傅崇言麻木的看着面前的灰烬,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刻将匕首抽出搁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是冉冉一个人的,冉冉走了,永远的离开他了,他留着这颗心又有什么用。
傅崇言的一个心腹看见傅崇言对着自己的胸口抬起了匕首,猛然喊道:“殿下且慢!臣打探了关于魏家二小姐的消息,有一个人说亲耳听见是有人亲口教魏家二小姐说的那番话!”
匕首刺破了傅崇言的胸口,鲜血很快地从他的衣服里渗出,但他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傅崇言缓缓转头,表情就像个死人,“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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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当南烟在家院里和季冉汇报傅崇言受伤的情况的时候,季冉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季冉当即就哭了,眼泪蔓延着滴到了她的衣领。
季冉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多数情况比较喜欢让别人哭,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平静的接受她至亲的人受伤的事,尤其是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说什么?傅崇言他……”季冉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下去。
南烟被季冉的悲伤感染得有些沉重,“暗卫说他已经尽力了,他进门的时候殿下已经遭人毒手,下半身全是血,估计命根子是没了……”
这真不能怪暗卫误会傅崇言被阉,当时情况危急,再加上傅崇言浑身是汗又那么虚弱,暗卫理所应当的相信了傅崇言满是血迹的下半身遭人迫害。
“是什么人非要傅崇言断子绝孙!怎么要这么狠毒!”季冉咽了口气,满是泪水的眼睛目露仇恨。
“他们只是暗卫,不是宫里的暗桩,所以对是谁派来的人并不了解。”南烟解释道。
季冉屏息平静了一会儿后说道:“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皇宫里那么险恶,我却放他一个人在那。”
南烟看着季冉如此惦记着傅崇言,回忆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开口说道:“我觉得如果那天你能出现,陪他放纸鸢,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了。”
季冉默不吭声的看了南烟半响后说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季冉知道南烟因为她的年纪把她误认为了傅崇言的恋人,但傅崇言对她来说就是个孩子,无论他多大年纪,什么相貌,她都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这份亲情无法割舍。她知道自己的离去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所以季冉真的不希望他再伤心一次。
人总要学着长大,她想看到傅崇言一个人长成参天大树,无所谓她在或者不在。
季冉叹了口气,语气又恢复到了漫不经心,“罢了,我的崇言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有没有那玩意都无所谓,难道你喜欢一个男人只是喜欢他的命根子吗?”
南烟表情僵硬的看着光天化日耍流氓的季冉。
季冉不理南烟继续说道:“所以,其实都没差的,傅崇言永远是我心目中最棒的男人。”
恰好在此时路过听到季冉说了什么了不得内容的季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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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不仅是傅崇言没有在上书院里出现,同时没有来的还有刘韩青。
刘韩青早上就被人带走,带进了皇城一处隐秘的小巷。
“姑娘放心,我们是五皇子派来的人,不会伤害姑娘的。”为确保刘韩青安心,侍卫还给刘韩青看了腰牌。
实话说来,刘韩青看见这些陌生男子将马车拦下,并且把她带走的时候,是有些怕了的,她昨天因为愤怒,脑袋一热就和傅崇言的侍卫告了密,她当时也就是单纯的想把这件事说出,没有想过五皇子对此事是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