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了什么药?”
白夜眼角抽了一下,珉了下嘴唇,还是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就是糖,有监控,骗你,你可以告我。”云倚萝以一个惊奇的表情看着他,盯着那颗糖问道:“难道是你们医院打针就送糖?这算买一赠一?”
给她打针的小护士差点没喷了,还好带着口罩,只“嘻”了一声,白夜一个眼光扫来,小护士生生把笑声咽了回去。
白夜眉毛跳了下,冷冷的说道:“甜味,有助于缓解疼痛。”
“哦”云倚萝这才恍然大悟,一面伸出没打针的手去拿那颗糖,一面问道:“看不出来,你外表冷冰冰的,还挺温柔哈!难怪医院生意这么好,患者都是被你哄住了吧?”
小护士又没忍住,低笑了两声。白夜的脸明显又抽了一下,然后有些别扭的说道:“谢谢。”云倚萝眨眨眼,问道:“你搞错了吧?是我该对你说谢谢。”
白夜看着她,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我母亲明天生日。”
“哦”云倚萝马上客气的说:“那祝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白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回来五年,母亲过了四次生日,每次都是冷冷清清。他生性不是热闹的人,也不懂得怎么哄母亲开心,过生日也不过就是拿回去一个蛋糕,母子俩对着吃完。最多他再说一句生日快乐。
今年生日会不一样吧?托这个女人的福,他邀请了母亲以前的街坊好友……呃……总吵架的也是好友吧?比如他跟岳歆,一直都在互相呛着,也一直联系了这么多年。他想,母亲其实心里也跟他一样吧?就算喜欢安静,一年中也总要有那么一两天想要热闹热闹的。
哪怕自己一句话不说,看身边的人打打闹闹,也好。
因为这个女人受伤了,他终于能给母亲办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会了,所以,要好好谢谢她。
云倚萝被他看的直发毛,正打算告辞,白夜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说:“别动。”
云倚萝惊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白医生……你这是给我号脉?白医生?白医生?”小心翼翼的问了好几句,白夜不耐烦的说道:“别吵。”
云倚萝就不敢说话了,满心狐疑的让白夜捏她的手腕。看白夜这个架势,是给她号脉无疑了,问题是你号脉就号脉,怎么连说一声都懒得说?
云倚萝狐疑归狐疑,手却乖乖的让白夜握着,这可是白夜啊!接诊就跟中彩票一样的白夜啊!有机会让他亲自号脉,傻子才不配合。
白夜摸完一边,对云倚萝命令道:“另一个。”云倚萝毫不犹豫的伸出另一只手,白夜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眉毛轻锁。放下她的手,又要求她把舌头伸出来,云倚萝一一照办。
白夜皱眉问道:“熬夜,连续三天?”云倚萝一惊,低呼道:“这你都知道?”白夜没回答,继续问:“焦虑,有烦心的事?头脑不够用?”
云倚萝简直膜拜,问道:“大师,其实你是算命的吧?”白夜不再说话,随手拿了处置室的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云倚萝:“煎服,一天两次,连喝七天,可以缓解。”
云倚萝接过那张药方,有点肝儿颤的问:“我……要不要先去挂个号什么的,你白给我看病啊?”
白夜起身,对云倚萝说道:“谢礼,两不相欠了。”关门走人,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点消毒水。云倚萝捏着那张药方,问给她打针的小护士:“你们院长……今天早上起来没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