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赐婚,和离是万不可能的,你想要权利地位,甚至假装我喜爱你,我统统都能给你,但你可想好了,我若败了,你也跑不了。”
“妾知。”太子妃咬紧牙齿,吐出这么两个字,紧闭的眼睛下是无穷无尽的怒火。
“甚好。”
太子甩下这句话,大步离开,房门被摔的发出“嘭”的一声响。
太子妃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裳,嘲讽一笑,她就是拖着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这个人当上天子。
“来人,替我传谢钟氏,就称我身子不爽利。”
“诺。”
钟澜为太子妃诊治,没人知晓太子妃与钟澜说了些什么,只知钟澜走后,太子妃便下令以后由府医替她看病。
钟澜担忧不已的回了谢府,“本还想将太子妃救出太子府,可太子妃却想成为太子身边的探子,这……”
谢珵将她拥进怀中,“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钟澜闷不吭声,突然抬头道:“对了,贾越成他们应该到清屏郡有段日子了,他们如何了?”
“贾越成半路上遇上小妾和庶子将他们带回了太守府,那两个小妾,见他失势,卷了他们的银钱跑了,他的两个庶子因长时间不去上学堂,被辞退了,束脩那般贵,他们一时间只能在家中读书。”
“那贾杜氏和贾蓉呢?”钟澜最关心这两个人。
“家中钱财被卷,过惯了锦衣玉食般的他们怎能受的住,贾蓉便找上了以为五十多岁的富商,欲为妾。贾杜氏不同意,两人撕扯中,贾蓉一推,她便摔倒了,没能起来,中风瘫痪在床,家中婢女也不尽心伺候,据说屋中味道冲鼻。”
“还有呢?”
“贾蓉见惹了祸,直接躲进富商家,富商纳她为妾,对她甚是喜爱,可惜富商的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直接为富商纳了两个瘦马,她的日子可谓艰难。”
说到瘦马,谢珵略感不适,两个字在唇中囫囵个的吐了出来,钟澜没太听清楚,只以为是又纳了两个美貌小妾。
谢珵咳嗽一声继续道:“原先有褚家在背后撑腰,贾越成的太守当的顺风顺水,现今褚家摆明一副同他对立的模样,那些人自然乐的给贾越成下绊子,也够他喝上一壶。”
“真是活该!”钟澜揽着谢珵劲瘦的腰,“表姨这下可以安心过年了。”
褚家再三对钟府表示感谢,为了赶在过年前回到清屏郡,没在洛阳待多久就回去了。
除夕这日,钟澜缩在谢珵的素面杭绸鹤氅中,红灯笼挂满院子,宛如在黑夜中破开的黎明。
而远处传来的喧嚣,是婢女催促他们赶往前院的声音,钟澜感叹道:“过年了。”
谢珵拉拉钟澜的小手,“可有愿望?”
钟澜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道:“愿你的身子可以大好,愿,愿我能有个和你长的一样好看的孩儿。”
谢珵闷笑出声,“那看来为夫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