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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尝下苦味,只觉酸涩难忍。

    槿晏身子本就不好,茺州灾情严重,瘟疫四起,若是染上瘟疫又该如何是好。

    “莫抄了,天黑了,对眼睛不好。”谢珵走到书桌前,从她手里将毛笔抽去,放在一旁。

    钟澜顺从的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的望着他,要将他的模样刻在自己心中。

    “何时出发?”

    谢珵喉头哽塞,“后日一早。”

    “那我得赶快为你打点行李,你身子虚,怕冷,得多带几个披风,暖炉也得为你带上。”钟澜说着便要起身为谢珵准备。

    谁知跪坐着抄经时辰太长,膝盖酸麻,一起身便摇晃的往地下摔去。

    谢珵赶忙将她捞住,打横抱起,“不急,明日再收拾也是一样的。”

    钟澜将脸埋进谢珵胸膛,低声恩了一下。

    谢珵抱着钟澜坐到床榻,将其放在自己大腿之上,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且放心,陛下给了我三百士兵护我周全,还有赵子阑在我身旁出谋划策,我定能还茺州百姓一个安稳,也能平安归来。”

    “我明日一早去道观,给你求个平安符,你一定要带着,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你切记不要靠近。”

    “好。”

    “此行将师傅也带去,瘟疫需要师傅出面。你身边也不能离了人,药材可能也不够,要跟靳芝扬说一声,让他赶快买些药材来。”

    “好。”

    “你还带何人去……”

    谢珵哪里还能听的下去,猛的低头堵住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他宁愿他的阿姈跟他哭,跟他闹,求他不要去,却不忍阿姈这样懂事,让他的心都抽痛了。

    两人的唇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烛光摇曳,晃动了一下,墙壁上映出的两道不分彼此的身影也跟着颤了一下。

    谢珵望着身下阿姈眼中浓浓的爱意与恐惧,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这是他不能辜负的妻子。

    两人抵死缠绵,折腾到快要天亮谢珵方才揽着钟澜沉沉睡去。

    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钟澜便扶着酸痛的腰起身了,她今日还要去道观祈福,还要为槿晏整理行李,可不能贪睡。

    在谢珵唇上印下一吻,钟澜便轻手轻脚的开始收拾了。

    从前不觉如何,钟澜确觉时间过的飞快,她真想让时间慢下来,再慢下来。

    可惜只是她的妄想,谢珵已同十三郎去了茺州。

    钟澜送完两人便一直为他们抄写道经,奈何自己心绪难安。

    如此过了五日,靳芝扬的药材已搜集了不少,很快就能给谢珵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