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还像他本就是要去似的。
白落梅想劝,不过来不及了,大毛带着人准备去沈肃之前住的院子,竟这般凑巧,撞个正着。这院子是沈肃后来让白落梅换掉掩护之地。
理所当然的,白落梅和沈肃一道被大毛请回了江家。
一进江家大门,沈肃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种血和着肉的味道,他太熟了,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宫门高墙里,整个人气质骤然如霜如刀,脱胎换骨,陷在前世里。
“定安?”白落梅伸手扶住沈肃,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没事,是血味,怕是江家惩处下人。这些高门大户都喜欢这么干,江家在镇上算头一户,别的另说,这一点从外头,学了个十成。”
他之前就见过,习惯了也就好了。
沈肃瞬间褪尽表象,恢复平和,缓缓露了个笑来宽慰白落梅。
两人说话这会儿,人也到了江西腊这边。果子看到沈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往沈肃那边摊手,身子挣扎着过去,明明泪水糊面,但只瞥见一个衣角,她就知道是沈肃来了:“唔……唔……”
江西腊示意,按着果子的下人起身,站到一边。
果子像灵活的蛇,迅速爬到沈肃面前,抬手一把抓住他衣袂,死死抓紧,差点把沈肃一把拉倒了,她仰脸死死看着沈肃,眼中迸射出巨大的喜悦:“唔唔唔唔……”
先生,是来带我走的,是吗?
江西腊戏谑说:“我倒是不知沈先生与我家这叫果子的下人这般熟稔,沈先生不解释解释?”
江西腊不是想要找出谁是跟江若雪私通之人么,正好了。
沈肃准备了一吊钱,沉甸甸地抱着出门,往白村的方向,等进了白村的地界,估摸着盯着自己的人该回江家报信了。又返身小心回到镇上,准备雇镇上的乞丐们帮着把流言传出去。熟料,偷摸着把整个镇子都逛过来了,也不见几个乞丐,压根不是前世自己在京中所见,离了主道,随处能见着乞丐的境况。沈肃懵了,怎么回事?乞丐呢?怎么会有地方没有乞丐?
前世不曾到过镇上,沈肃却是不知,青石镇虽说是镇,但大多人家也就比村里过得好些,即便是江西腊说是镇上最大的商户,真计较起来,不过是雇了几个人跟着跑商,南北两地的货交换着卖,真说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家都穷得很,乞丐绝对讨不着什么吃的,又不是灾年,也无流民,哪里来的乞丐?
幸好沈肃不是空读书之人,没乞丐无碍,左右还有赌坊,有赌徒之地,总是缺钱者众,就是要多给些银钱罢了。但赌坊目标太大,沈肃只得窝在小书摊上,愣是在店家瞪人的视线里看了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