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鸡也不继续划拉地面潮湿的树叶了, 过来说道:“那你有看到那个凶巴巴的人吗?就是蹬谁谁死的那个人。”
苏苝说道:“看到了~但是,我、我没死。”
松鸡见苏苝嘴巴里塞着东西,说话也不是很利索。便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苏苝有结巴的毛病, 也不想说多了。简单的一句话:“把食物搬、搬回来了。”
因为离开之前, 苏苝给了几颗松子给男人, 所以说话还算清楚。
松鸡哎呦一声,大声说:“你以后可别去了,小心小命没了!”
苏苝重重地点点头, 却在心中默默接上一句等自己把食物全部搬回来就不去了。
松鸡是个热心肠,它围着苏苝转了两圈,说道:“瞧你这个小身板, 看着毛挺多, 摸起来还没有二两肉。你冬天要是没啥吃的,就来找我。”
苏苝感激地看着它。
比起那只爱捣乱的红雀,苏苝和松鸡算是好朋友。虽然松鸡一直觉得苏苝还是个幼崽,它只是帮苏苝的父母照顾这可怜的小家伙而已。
谈不上什么朋友。
苏苝把口中的松子吐出来, 想要给松鸡。结果对方不要, 说道:“总觉得好像沾了口水, 脏脏的。”
苏苝:qaq
“只是在两边的食囊里放着……而已。”苏苝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
松鸡没有接受, 用它的话说就是自个怎么能要一只幼崽的过冬食物呢?
苏苝没有强求, 回树洞。她想着松鸡嫌弃自己食物从食囊中拿出来, 那么人类呢?
好像这两次, 送给男人的食物都是从嘴巴里掏出来的。
其实在苏苝看来, 这些食物还要剥壳, 一样干净。但是男人怎么想,她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自己这两次好心是办了坏事吗?
可是男人也没有因此生气,抓住自己不许离开。要么是不在意口水不口水,要么就是他真是个好人。
就是凶了点……
苏苝被松鸡白天那么一说,越发不好意思。想着明天自己去拿松子的时候,不能用嘴巴含住。
咳,起码不能让男人看见。
第二天,一大早。
苏苝飞快跑到宅子里,盒子里的松果还在。她来回几次,快搬完了。
日头渐渐升起,苏苝蹲坐在盒子旁边。
呼呼,太累了。
眼尖看到男人坐在轮椅上出现窗边。
苏苝下意识抱起一颗松果就要往嘴里塞,而后突然停住了。
平时飞鼠的尾巴都是背在背部上,苏苝想了想,克服习惯把尾巴放下来。扭转这身子,把一颗个头最大、饱满的松子放在尾巴上,拖着走。
胡承毅看着小家伙捣鼓了一阵,最后居然把尾巴放下来摆在地面上上。
他是知道飞鼠滑行时候尾巴不会靠着背部,但是不知道不滑行也会主动放下尾巴啊。
直到小家伙开始放松子的时候,胡承毅楞了一下。这是干什么?
看着小飞鼠朝自己这边过来,习惯了奔走的小家伙为了保证松子不掉,速度放慢了不少,走起来摇摇晃晃,憨态十足。
苏苝走到窗台下,欲哭无泪。
要爬上去啊,那么松子肯定不能再放在尾巴上。原本是打算就放在这里,叫男人自己到外面来拿。但是一想到男人双腿不能站立走动,苏苝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小嘴巴叼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