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不明所以,还是给他倒上。
文尔达笑得很坏,“再把上面东西都收拾收拾。”
对方愣了下,“文尔达,你什么意思?我是服务生吗?”
“让你干你就干,哪这么多话。”
那女生脸色变得很难看,刚想甩脸子,就看文尔达猛然把倒满的酒颇在她的脸上。
“手滑了一下,哎……可惜了,我这杯还真不便宜。”
酒液顺着对方的头发滴滴答答,对方气的脸都红了。
文尔达这时从餐桌上拿纸巾,又慢慢温柔给她擦。
“嗨,行了行了,你知道的,我脾气有些暴嘛,你多顺着我点,我会对你更好的。”
他随手从钱夹里抽出一沓给她,“去玩吧,亲一个。”
等安抚了女生,对方要去洗洗,文尔达道,“宝贝,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啊。”
那女生撇撇嘴,真的就收拾了。
.
“怎么样。”末了,文尔达对越温挑了挑眉。
越温笑笑,弹了下烟灰不说话。
“打个巴掌给颗糖,这样看这些女人还敢使性子。”
烟雾萦绕,越温想到刚刚那女生的脸。
他唇边的笑意冷了几分,“新交的女朋友?”
“嘿,一周,隔壁学校的。”
越温偏过头,眼神有些深长,“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同样疏冷的眉眼,略显淡漠的气质,非常明显了,文尔达是照着周清幸的感觉找的。
“嗨嗨老兄,可别多心,我又不会撬你墙角,还不准我找个替身玩玩吗?”
逛惯风流场的人,玩这个字,总是挂在嘴头。
越温吐出口烟,“你倒也能撬动。”
眼前光怪陆离的世界变得有些不真切,越温莫名觉得很烦躁。
他变了很多。
已经不想玩了。
*
一天一夜的时间,从飞机场出来,转大巴,客车,来回转了很多程。
天蒙蒙亮,周清幸睁着疲惫的眼,再次回到这片灰暗天空下的小镇。
可能昨天才下过雨,路上全是泥泞的小水坑。
鞋子踩上去,溅了一裤腿的水。
“你奶奶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本来是不想叫你回来的。”
来接她的男人走在前面,嘴里抽着旱烟。
呛人的味道散在空气里。
“可能老人家时间不多了,想最后看看你,这几天一直念叨。”
周清幸垂着眼,手指紧紧掐着手心。
她一路沉默,跟男人坐上车,辗转来到镇里唯一的小医院。
*
镇里的医疗设施并不好,酸臭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
阴暗的走廊两边都摆着长椅,床位不够,很多人就用简单的被单,铺在地下。
“前面那个就是。”
男人指了指,最里面一个小门,门把都生锈,插着一把小钥匙。
周清幸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男人推开了门。
一张窄床,上面的人盖着白色被子,旁边坐着个穿红汗衫的中年女人。
她手里拿着指甲刀正低头剪指甲。
“小幸来了。”那女人看到她,微胖的脸上挤出笑。
周清幸嗯了一声,把买来的水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