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尤允乐不过三十出头, 但早年身体损伤,大夫早就给他下了断定。
原本他以为此生都会无子、孑然一身终老。突然多了个儿子, 就算不是亲生的,尤允乐的欢喜也是一点不少。
往日不过是给他们建议、明里暗里地帮着他们筹备婚事。
这会儿身份一变, 他直接包袱款款住进刚建好的姜府, 全盘接手各种亲事筹备工作,还严密盯着姜卫衍,谨防他在最后这些日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压得姜卫衍叫苦不已。
原本吃不了肉好歹还有些肉汤,这下连肉味都要闻不着了。
好不容易逮到小叔入城去采买东西, 姜卫衍把季玉竹抓进房, 按在榻上连亲带摸地折腾了好久,才放开他。
季玉竹喘着气, 手忙脚乱地扯起被半褪下的衣衫, 低声斥道:“好好地发什么疯呢,我还在理账呢。”
姜卫衍耍赖般压在他身上:“账册重要还是夫君重要?都好几天没亲热了, 想憋死我啊。”
“你、你……”季玉竹感受到贴到腰下的滚烫热意,涨红了脸,“不都憋了这么久嘛, 也不差这几天啊。”
“那不一样, 原本还能解解馋,这几天真是……”姜卫衍一脸扼腕, “我不应该这么早跟小叔提的。”
季玉竹黑线, 推了推他:“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姜卫衍再次凑过来, 轻笑道:“想着夫郎你呀……”话音渐小,直没入唇舌间。
正是情热,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
“老爷,郎君,外边来了几辆济宁侯府的马车,”门外的方小安顿了顿,“好像是济宁侯过来了。”
姜卫衍一顿,松开季玉竹,贴着他耳根叹了口气:“唉,好不容易……”
季玉竹还沉浸其中、迷迷糊糊地转过头来,有些红肿的嘴唇不舍地蹭着他的脸。
惹得姜卫衍按着他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几口,才咬牙起身,低声咒骂了几句,扶着季玉竹站起来。
“不能继续了,济宁侯府来人了。”姜卫衍苦笑。
季玉竹红着脸深吸几口气:“要我一起去见见吗?”
“嗯,一起。正好他们过来,顺道就给他们派帖子了。”姜卫衍顿了顿,“要是他们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还能比我大伯他们说得难听?”季玉竹笑了。
“不一样。你大伯说得再难听也不会……反正你就当听他们在放屁就行。”扶着他走向屏风后的浴间。
“干嘛?我们还不出去吗?”季玉竹疑惑。
姜卫衍扯了块布巾扔进水盆,舀了勺凉水放进去,再把湿透的布巾捞起来拧干,递给他:“擦擦脸,你这样我可不敢放你出去。”
季玉竹一把扯过布巾,羞恼道:“我怎样了,我又不缺鼻子少眼睛的。”
姜卫衍坏笑:“确实没缺鼻子少眼睛,只是一副被……的样子而已。”
“……”季玉竹脸上滚烫,不想搭理这流氓,把布巾摊开按到脸上,连擦两把,才感觉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
姜卫衍也凑到水盆边朝自己脸上连泼了几把水,抬起头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水。
季玉竹忙伸手给他擦了擦脸上水渍,嗔道:“不是要出去见人吗?怎得这样洗脸?把衣服弄湿了都。”
姜卫衍示意他往下望,苦笑:“我可不是柳下惠,你也要让我冷静冷静。”继而庆幸,“幸好天气冷衣服比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