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是又要跟我讨论交银入公的事情吗?”
季大伯想起半年多前那场不欢而散,顿了顿:“谁、谁要你交银了?”又指责他,“倒是你,这都半年多没孝顺你阿奶了。”
季玉竹无语了:“大伯,我可记得我可是留下了几亩田地,田产还托人转给阿奶。大伯可是拿了想赖账?这些可是实打实看得见的东西,随便回村子问问都知道的。”
季大伯还想再辩驳。
季玉竹摆摆手:“大伯,我们季家现今已不同往日了。就算没有奴仆,家里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大哥明年准备乡试,小弟也要开始考秀才了,您就当为了他们俩的名声,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贪各种便宜成吗?咱家就这么几口人,田地富足,还免除劳役赋税,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季大伯脸上有些不自在:“我哪里是想贪你银钱了……”
“那大伯你管我养不养我义爹呢!”
“那不是看不过眼,你对一个外人比对咱家还好嘛。”季大伯嗫嚅。
“大伯!”季玉竹无奈,“行事多想想大哥,他可是要考取功名走官场的人。”
“知道了!”季大伯撇撇嘴,“就喜欢拿你大哥名声压我。怎么不拿钱压我?”
“……”季玉竹翻了个白眼。
恰好那边姜卫衍来找他们开席。
俩人就没再聊,相继进屋。
中午大家用餐晚了些,晚上季玉竹就给准备了锅子。
爱吃肉的就涮肉,喜欢清淡的可以涮菜,还没饿的也可以涮些有嚼头的慢慢咬着。
顾辰这会正跟着姜卫衍、尤允乐聊着京城近几年的一些状况。
邹氏温温和和地跟季阿奶、大伯娘拉起了家常。
季大伯有些赌气地涮了一大碗东西埋头吃着。
“午饭时候我就想说来着,二哥瞧着胖了些了。”季玉儒咽下嘴里食物。
“是吗?可能最近都没啥忙,又无需用功读书,闲的。”季玉竹有些囧,完全不搭理姜卫衍似笑非笑飘过来的眼神。
季玉君诧异:“不是在盖房子吗?还有,下月就要成亲呢,你还什么事都不管?”
季玉竹挠挠头:“房子有衍哥盯着,再不济还有我阿爹呢。”有些不好意思,“成亲的东西,他们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礼服了。”
季玉君微笑:“如此倒好。”想到今日听到的话,“成亲后你打算开蒙馆?”
“嗯。”季玉竹点点头,“这是早早就想好了的。我又不想继续科举,又惫懒经商,只好当个教书先生了。”
“也不错,你一个哥儿出去抛头露面总是不太好。”
季玉竹知道他向来有些迂腐,也没在意他的话,好奇地问道:“玉君哥还在松原书院入学吗?有打算什么时候下场吗?”
“恩师建议我参加明年的乡闱试试。”季玉君微笑。
季玉儒惊喜:“这么快?大哥不是才入学不到一年吗?”
“不过侥幸得恩师欣赏。”季玉君朝南边抱拳一举。
“不过入学一年呢,大哥今年也不过刚及冠。”季玉竹佩服道。
季玉君笑笑,转开话题,拍拍季玉儒的脑袋:“倒是这小子明年可以试试去参加县试。”
季玉儒瞬间耷拉下脑袋:“大哥,我真不是那块料呢。先生都说让我再等等。”
“试试不碍事,看看自己差在哪。”
季玉竹也赞同:“对,多考一次,还能积累经验呢。别临到考场进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