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龇牙,“我就去你房里打地铺。”
“……”季玉竹瞪大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往门闩上一扫。
前几天踹断的门闩还没修理呢。
季玉竹敢怒不敢言,凶巴巴地向他挥了挥拳头,气呼呼跑回房。
姜卫衍被他的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接连几天,季玉竹除了早上跟着姜卫衍出城跑一圈,剩余时间都窝在房里,忙着把《三字经》默写成书。当然,重点不是默写,重点是编写注释。
作为一个古汉语文学的教授,季玉竹默诵《三字经》全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
现代人哪里会像古代学子一样将四书五经的各种注解释义都倒背如流呢?
所以他只好苦逼地逐字推敲逐词解读,遇到典故还要翻查大量的文籍,以防出现这个世界没有、文中又提及的矛盾,到时就好玩了。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重孝期就过去了。
在刘婶的提醒帮忙下,季玉竹准备好了酒水祭品,带着闻讯留下的拖油瓶姜卫衍,就回村给双亲扫尘。
中途还回家一趟洒扫一番,才返回县城。
途中完全不提要去看看季阿奶的事。
姜卫衍看在眼里,更是不提。
扫尘过后,季玉竹就取下身上披挂了一个多月的麻布褂子,改为手臂绑黑色布巾。
幸好此世的服丧程序跟时间都比他印象中的古代人性化多了。
否则,整整三年不能娱乐不能荤腥不能访友不能出仕不能走商授业,他会宅死的。
摸了摸手臂肌肉,依然绵软。
坚持了半个多月的跑步,虽然肌肉没练出来,但他的饭量确实见涨,日里看文写书精神也好多了。
撇了撇嘴。
姑且放过那个可恶的糙汉子吧。
放下已经写了一小半的注释,季玉竹拟拜帖,准备去拜访一下恩师。
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手书的《三字经》。
带上一食盒的自制卤制品,季玉竹施施然就上门了。
顾辰看见他非常激动,拉着他未语声先咽:“好好,好好的就好。听闻你还病了一场,现下可是大好了?可怜我徒以后茕茕孑立、形只影单……”
季玉竹眼眶一红,忙反手扶着他:“先生。”
“苦了你啊。”
旁边站着的顾妍浓红着眼眶劝慰:“阿父,我们先进去说吧。师兄手上还拿着东西呢。”
“是是,看我这老糊涂的。我们进去说。”拉着季玉竹就往屋里走。
“先生,您还年轻着呢。”季玉竹讨好地道。也是实话,顾辰现在也不过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