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上依稀残留着黏胶,指腹布着小块的茧,却无法掩盖肤色可人手感细腻。正是这双手,编织出精美绝伦的乐曲,陪伴她走过十余载春夏秋冬,最终登上舞台。
也让他的视线,被深深的吸引。
她翻了个身,忍着脚上的疼痛,抱住了谢鸣。
他也平躺着,她的手搭上来,覆盖过他的胸膛。
呼吸交错。
心跳交错。
扑通,扑通,扑通。
不可抑止地……有了反应。
谢鸣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刚才怎么不去冲个冷水澡呢!
“你是第一个找我要签名的人,”她微微地呢喃了一声,有倦意,神志却很是清醒,“谢谢你。”
当时她太迷茫了,已经在怀疑民乐这条路到底好不好走。那次音乐会让她看清了很多东西,事实,现状,未来。
游走在放弃的边缘,差一点就要跌下去了。
还好,她还没有放弃,还走到了今天。
他克制着自己,让声音变得平静,看上去没有一丝破绽:“不要对我说谢谢,请把对我的谢意全都转换成爱意。”
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那就,更爱你一点了。”她闷声笑。
不知为何,这声音让他听起来像是淬了蜜。
甜。
甜到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尝试。
于是谢鸣也这么做了。
他转过身,只敢放缓了动作搂着她,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额头,眉毛,眸子,双颊……
由浅入深。
由缓入疾。
他开始控制不住,动作幅度有些大了,郁筝“嘶”了一声,脚差点滑着,疼得更厉害了。
即便如此,她只发出了一个短暂的语气词,便闭上眼睛去回应他。
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生的真是好,形状优美轮廓分明,漂亮到令人惊叹。
睡衣向下拉了拉,借着一点点月光,他的视线在夜色中额外清明了。
手游移到她睡衣的扣子上。
她哼了声,没说话。
然而,他把开了的扣子摸黑一颗颗系上了。
褪回了手,谢鸣低低地说道:“你的腿还没好。”
郁筝:“不碍事。”
他深吸一口气,“我怕。”
她看着他。
黑眸如海,勾勒出炯炯生辉的光束。
分不清是影射的月光,还是他眸底的星光。仿佛在眉宇一舒一展、一挑一收之际,有着不可忽视与抗拒的情愫和力量。
如,天堂。
诉说着他的专注、诚挚,以及凝重。
其实……
她也怕。
分明意乱/情/迷,却还颤栗着止步不前。
“这种事情,应该留在最珍贵的那个夜晚。”他的眼底是无可比拟的认真。微哑的嗓音穿过无尽寂寥,如穿堂风,低柔温和。
他执着她的手带出被窝,在她掌心里轻轻吻了一下。
像是虔诚的祷告,仰望着他的圣光,无上的神祇与信仰。
“做好准备了吗?”
大概是,
做好了。
那道隐约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