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是肖央那高冷范儿十足的声音:“还不回来?要留那儿过夜?”
“……”
傅杨河几乎以为他们俩身份对调了,肖央一副领导的语气:“赶紧回来吧。”
“哦,”傅杨河说,“就回来了。”
然后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肖央,尊师重教这个词大概不存在他的人生里。可他看肖央平时对其他老师挺尊敬的,难道看穿了他是个软柿子,所以才捏他?
他叹了一口气,将头发松开重新扎了一下,三下两下,又扎了个丸子头。
他是从二十四岁开始把头发留长的,男人留长头发一不留神就容易不伦不类,好在他有一张脸撑着,气质挺拔,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伸手捏了捏脖子。
这一捏,却“哎呦”叫了一声。
“怎么了?”
“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他说着就低下头来,把脖颈给班觉贡布看。
班觉贡布却突然停下了车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说:“好像晒伤了。”
“啊?”
他知道自己细皮嫩肉,却没想到这么不经晒。
“来的时候我们都带了防晒霜,就是忘了抹脖子了。”他说着直起身体朝后视镜里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脸似乎也有些红,黑了一个色号不止。
西藏高原的紫外线强度他总算是领略到了。他这个大学军训都能晒脱一层皮的,才来第一天,就被晒伤了。
“不过不严重,回去冰敷一下。”
傅杨河手指头却还尝试着按压脖颈上的皮肤,一摸就一阵刺痛。
“你皮太嫩了。”班觉贡布说了一句。
傅杨河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