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不懂,傅杨河便回头要问班觉贡布,一回头却发现围观的人太多,班觉贡布紧贴在他身后站着,他这一回头,正撞在班觉贡布的下巴上。
“对不起。”他忙不迭地道歉,略有些尴尬。班觉贡布摸了摸下巴说:“没事。”
“你能给翻译一下那老汉在说什么吗?”
班觉贡布表情略微迟疑了一下,好像没听清。傅杨河便又说了一遍。
因为太嘈杂,班觉贡布怕他听不清,所以微微低头靠近了他耳朵给他翻译,但这样一来就贴的太近,一说话,热气就全喷到了他耳朵上。他的耳朵异常敏感,只觉得很痒很痒,缩了一下头,班觉贡布却没注意,还在靠着他翻译给他听。最后傅杨河实在受不了了,装作挠痒一样,伸手抓了一下耳朵。
班觉贡布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靠的更近了。
热巴舞先轻后急,越到后面越是激流奔涌,随着鼓声越来越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周围喝彩声不绝于耳,人群也开始拥挤起来,有些人甚至情不自禁地跟着手舞足蹈,他们本来站在最外围,后面人越来越多,各个都是伸着脖子往里看,开始有了点人挤人的意思。
然后傅杨河就被挤到了班觉贡布的怀里。
他一直都知道班觉贡布个头高,却从没有如此具体又强烈地感受到班觉贡布的高大魁梧,他整个人都靠在了班觉贡布的怀里面,他的后背磨着班觉贡布的身体,耳朵上的酥麻感更强了,班觉贡布都不用说话,只是呼吸就让他有些受不了,心里燥热的很,偏偏又挤不动。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那些跳舞的藏族小伙子开始翻腾飞跃,姑娘们的裙子因为旋转都飘了起来,周围的欢呼声更是如烈火浇油一般,一切都在扑向最后的高/潮。傅杨河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身体里的一根弦越绷越紧,脖颈和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他试图摆脱这种燥热和紧绷,可是却找不到出路,没有缝隙给他挪动身体,他动了几下,班觉贡布的两只大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臂膀,力道那么大,充满了控制欲,他身体的那根线“砰”地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