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呢,咱们再喝一会。”
“还喝,你今天喝的可不少了吧?”
“不跟你喝,跟张老师喝。”
傅杨河扯住他的胳膊还没开口,张跃就拉开椅子说:“来来来,我也正想跟班总喝一个。”
小唐识趣地站起来对傅杨河说:“那我们几个先回去了。”
傅杨河点头:“路上小心点。”
黄静晨他们便都站了起来,傅杨河说:“肖央,你没喝酒,替我盯着他们点,我看今天都喝了不少,别在外头玩,都回酒店早点睡,明天咱们就回去了。”
肖央应了一声,傅杨河一直把他们送到饭馆门口这才折回来,见班觉贡布和张跃已经喝开了。
傅杨河就在一旁坐着玩手机,也不管他们俩都说什么,这样又喝到十点,那俩人这才算准备起身了。
傅杨河却已经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还惊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说:“喝完了?”
“你怎么睡起来了?”张跃问。
“困了,完了吧?喝完了咱们就走……班觉呢?”
“结账去了。”
傅杨河和张跃从房间里出来,可能刚眯了一会的原因,一出门觉得外头特别冷,打了个哆嗦,张跃便把外套脱下来要披在他身上,傅杨河抓住他的胳膊说:“你疯啦,发烧刚好还敢脱外套?”
“怎么,能穿那小子的外套,不能穿我的?”
“我不冷,你穿着吧,还想挨针?”
“我穿的厚,你看……”他说着就给他看里头穿的衣服,“知道晚上冷,所以出来的时候特意多穿了一件。”
他说着便把外套披在了傅杨河身上,自己自顾往前走去,那边班觉贡布已经出来了,傅杨河赶紧把那件外套穿上,朝班觉贡布招了招手,班觉贡布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眼睛映着饭馆门口的灯光,幽幽的,也没说什么。
饭馆距离酒店并不远,一路上三个人居然都没说话,气氛颇有些诡异。回到酒店傅杨河就去洗澡了。他洗完班觉贡布便进去洗,等到班觉贡布洗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被窝里躺着了。
“这么困?”班觉贡布爬上床坐着问。
“唔。”
班觉贡布便也躺了下来,傅杨河说:“我关灯了?”
“嗯。”
“啪嗒”一声,房间便陷入了黑暗里面。大概已经没有第一夜那么生分,两个人离的并不远,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度。班觉贡布问:“张老师他……”
“嗯?”
“为什么不喜欢?”
傅杨河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是告诉过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傅杨河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笑声,过了一会说:“看缘分。”
班觉贡布便没有再问他什么,傅杨河本就很困乏了,他翻身向外,看了一眼窗口皎洁的月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他醒的很早,睁开眼睛就发现正对着一张脸,吓得他一下子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是班觉贡布。
班觉贡布还在熟睡之中。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忍不住去看对方。这是他头一回这么具体而仔细地观察班觉的脸。
他的脸型冷峻硬朗,宛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毛浓密英挺,平日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如今合上了,仔细看,右边脸颊还带着一点极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