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杨河,性别男,爱好也是男。
“对了,痴情种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打到我那去了。”小唐说,“他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小唐口中的痴情种,说的是张跃。
张跃到底追了自己几年,傅杨河也不记得了,其实有那么几回,他都想,算了,大概也找不到比张跃对自己更好的人了,从了他得了,但每次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他就是不喜欢张跃,能怎么办呢。前段时间张跃喝醉酒,居然要啃他,被他一脚给踹倒了,自那以后就再没见过面。
傅杨河说:“不管他,我要去西藏了,他有本事就追过去。”
提到康巴,很多人以为就是在西藏,其实它在四省的交界处,包括四川的甘孜、阿坝、木里,西藏的昌都,云南的迪庆,青海的玉树等地区。而昌都作为“藏东明珠”,是康巴文化的发源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九宿县康乌乡。
大巴车行驶在颠簸的山间小路上,傅杨河拿帽子遮住半边脸,如今太阳西斜,红艳艳的阳光却依旧晒得人睁不开眼。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只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周围终于不再是高低起伏的草地山峦,出现了零零散散的人家。傅杨河将帽子移开,就看见一排排的厂房,看来是到地方了。
“就这啊?”车子停在了厂子的一块空地上,小唐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回头对傅杨河说,“比我想的艰苦一点。”
傅杨河从行李架上拿了包。小唐忙伸过手来,他却已经将包背在了身上:“你拿你自己的吧,我自己来就行。”
外头乱哄哄的,前面率先下了车的黄静晨喊道:“傅老师,你快看,藏戏。”
藏戏,藏语名叫“阿吉拉姆”,取源于宗教艺术,多以神话故事为表现内容,戴着面具演出,早被列为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傅杨河看过藏戏《文成公主》,印象很深刻,只是没看过这样原生态的藏戏,听到之后便朝窗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群藏民在跳藏戏,旁边围着黑压压一群人不断欢呼。因为隔着玻璃,又逆着光,看不大清楚。
早有一个叫张望的官员带着几个人出来迎接他们,拎了他们的行李箱。傅杨河下车与他们一一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顺便介绍了一下他带的黄静晨,肖央,孙雷和赵小军他们,大概这一溜的帅哥站一排,个个出挑有气质,傅杨河自己看了也觉得老怀安慰,他这些弟子的确给他长排场,跳舞的,别的不说,个个盘亮条顺,说白了就是有气质!
介绍完之后,张望便跟着他们往住的地方走。路过那群跳藏戏的人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好奇,所以都扭头看着。这藏戏的乐器简单,只有一鼓一钹,但鼓点和钹声密急,让人听了就觉得振奋,傅杨河只觉得这一路的劳乏都散了,跟着热血沸腾,便立在人群外头看了一会。
夕阳已经快要落下,金色余晖照着那些人脸上戴着的藏戏面具,更显得那面具色彩鲜艳,凌冽狰狞。那些藏人都很高,目测大都180以上,有几个甚至可能超过190,个个体格健壮,像一座雄伟的山,动作热情而奔放,英姿勃发。
张望笑着,在密集的鼓点和钹声中靠近了傅杨河的耳朵,大声说:“你看,那是西文的班总。”
大型实景演出,需要雄厚的财力作为支撑,而这次《风花雪月》的出品方和投资方,就是西南文化旅游公司,也就是张望口中的西文。
张望不指,傅杨河也注意到那个班总了,他大概有一米九,戴着蓝色面具,脚蹬藏靴,身穿斜襟右衽棕灰藏袍,和藏民普遍的穿着习惯一样,外袍只穿左袖,露着右半边臂膀,里头穿的是镶金边的白色对襟内衫,但却是短发,干净爽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