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迎接他的却并不是这几日来一直与他称兄道弟的卫协的欢迎,而是一票大户人家公子们促狭的笑,笑得叶恪都有些莫名,但因为他一向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面无表情,所以旁人也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反应到底是什么。
下意识地,叶恪就将眼神转到了不远处正笑容满面跟人寒暄的卫协的身上,却不想对方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似的,然后也不知道对面那人说了些什么,他竟然当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其他人诧异之下也跟着凑了过去,叶恪则瞬间就皱了下眉。
“团团,男主好像有些不对劲……”
闻言,丑团子立马就凑到了叶恪的脸颊旁,歪着脑袋,朝着那头的男主看了过去,“没啊,挺正常的啊,粑粑,你不要想太多了……”
说着,它还用自己的呆毛安抚了一下身旁叶恪的脸。
想多了,吗?
叶恪的眉头的皱得更紧了,可接下来整场宴会卫协那故意避开他的表现却让叶恪一下就明白了,他并不是想多了,而是对方真的有问题。
几乎每一次的眼神对视,对方都会开始地避开自己的视线,几乎每次叶恪在团团的撺掇下,想要上前跟他交谈两句,对方总会立刻扯住一旁的人热情地谈论着些什么,几乎每次叶恪稍微靠近他一些,对方那躲得迅疾的动作都会让叶恪觉得自己的身上莫不是带了瘟疫病毒。
几趟下来,为了不崩人设,叶恪也没有兴趣再上前去讨没趣了,便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看着那些旁人的热闹。
谁曾想他一安静下来,团团就立刻贴上来汇报道,“粑粑,粑粑,男主偷偷看了你一眼,又看了你一眼,还在看你……”
听到团团的话,叶恪倒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而站在另一头偷偷注意着叶恪表情的卫协自然是没有忽视他这一笑,一瞬间,心头的酸涩与暴戾就愈发浓重了。这是想起了他那个即将过门的妻子了是吗?想起赐婚的圣旨就快要下了是吗?不然怎么会笑得这样招人?
呵呵。
“粑粑,男主好像有些不对劲?”
闻言,叶恪瞥了身旁的丑团子一样,对方因为不好意思,扭捏地朝他眨了眨眼,随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哦,对了,粑粑,男主今年十八岁了,羞辱,之前我们还有个羞辱他的剧情一直没做呢!”
闻言,叶恪看了一眼身姿挺拔强壮的卫协,又看了看自己因为常年生病而越发纤细的手腕,默了下,“再议。”
“别呀,我们好不容是等到卫协长到了十八岁,终于可以对他做羞羞……哦不,做羞辱的事情了,粑粑,你可千万不能退缩啊……”
接下来的宴会,尽管叶恪始终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偏偏这丑团子一个系统,靠它那一张大嘴就给他演了一整场大戏,中间甚至连中场休息都没有。
烦得叶恪不知不觉间就喝下了一杯又一杯酒,最后成功地醉了。
叶恪因为身体的原因,酒量很浅,这事情卫协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一偷看到对方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就知道他十有**要醉,而现在应该是已经醉了。
这叫卫协的脸上不自觉地便挂上了冷峻的神情,可看着对方脸颊绯红,嘴角微扬,双眼微微发红的样子,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心头一跳。
叶恪的酒品很好,每次醉了除了睡觉便只会坐在原地发呆。卫协记得自己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就曾见识过不止一次对方这样的状态,甚至对方醉了之后有时候还会安抚地摸摸他的头,眼神温和的就像是能让你溺毙在里头似的,他想他就是那个时候沦陷的,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