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恪强忍着剧毒的疼痛,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地朝着面前的皇帝跪了下来,“微臣有罪……微臣……微臣这么多年来所求所想从未有任何的……改变……”
一听到叶恪坚定的声音,转头看着他脸上的怀念与坚贞,皇帝在这一瞬间一甩衣袖,重重地叹了声,“那个女子就那般好?”
闻言,脸色苍白的叶恪忽然就笑了声,笑容就如同孩子一般纯净,“她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见叶恪这样,皇帝直接就从袖子里取出一枚褐色的药丸,朝叶恪丢了过去,叶恪伸手接住,张口就咽了下去,果不其然心腹当中那种火烧火燎,疼痛难忍的感觉快速地消散了下去。
“七日散,这是半分的解药,七日后你若是再不服用另外半分解药,便会足足疼上七天七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肠穿肚烂而死,这七日是我给你的时间,七日后用卫协的脑袋来朕这领另外半分解药。”
“微臣遵旨。”
“下去吧。”
“是。”
说着,叶恪便退了下去,团团还在他耳边不住地安慰,“粑粑,还疼不疼啊?那个皇帝太坏了,都怪团团现在等级太低,根本就没法帮粑粑屏蔽掉痛感,都是团团不好。”
“无碍,这只是小疼。”
“那粑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七天后,离开这里。”
“真的吗?”
“自然。”
只是当天晚上,叶恪睡得迷糊,便感到自己的床前好像站了什么人似的,他猛地睁开双眼,尽管屋内未点灯,他也能准确地认出站在他床边的人正是卫协。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卫协脑中还在回想着之前他师父说的话。
他们这边有人叛变,如今陆安伯、师父和他已经全都暴露出来了,接下来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抓捕他们,所以现在不是他们不走,而是他们不得不走,京中的那些暗线还留着,终归有一日会用到的。
可这一走,恐怕没有十年八年是回不来了,所以……
“这些年……”
忽然卫协开了口,“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
“没有。”卫协的话还没说完,叶恪清冷之中带着淡淡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自始至终,我爱的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够了。”
“从年少时动心,便万劫不复……”
“够了。”
“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的母……”
“我说够了。”卫协突然附身堵住了叶恪的嘴唇,唇上柔软,一片黑暗当中,叶恪忽然感觉一滴苦涩落入他的唇缝当中,随后便感觉到唇上一阵哆嗦,隐隐好似听到了一声来自喉咙深处的低泣。
随即,卫协起身,声音镇定、冷冽,黑暗之中,面上却早已一片泪痕。
“你不用说了,我早已经知道了,只是……”
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面前这个男人,面前这个他爱了那么久,也狠了那么久的男人从来爱的都只是他的母亲,他不过只是他母亲的一双眼睛罢了,呵呵。
“我走了……”
“等等……”叶恪忽然开口叫住了他,随即在自己的枕头下摸到了一片温润,“当初你母亲死前,手中一直握着这块玉,上头刻了一个协字,应当是留给你的,我留存了这么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