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冲她笑,“谢谢你啊,你也很善良,多笑一笑就更好了,你笑起来很好看,虎牙很漂亮。”她冲赵钰涵比划,“尖尖的,很可爱。”
赵钰涵觉得不好意思,被知夏这样优秀的人夸奖,头顶浓重的黑暗似乎都撕开了一道口子,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不是那样糟糕。
“你更棒,再见!”她说。
赵钰涵的记忆就到这里,然后一周后知夏就请假了,她想着去家里拜访的,然而临近期末考试,她犹豫后决定放弃这个计划。
暑假的时候她去了外地找爸妈,只听说陆家那个媳妇儿和女儿吵架吵的很厉害,当然,只是陆母一个人单方面闹,知夏默默忍受。
她在心里暗暗为知夏难过,想要打电话慰问一下,又害怕自己说错话惹得人家更难过,于是选择了沉默。
一次又一次犹豫,一次又一次畏缩,到最后人死了她也没能问一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陈淮,还是因为陆母?还是因为别的?
总之不会是自杀。
如果她知道,警察来问的时候,她就可以说出来。
而不是让警察听陆母一面之词,就认定这是自杀。
她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起身往教室去。
上楼的时候,迎面撞上陈淮,或许是因为刚刚才回想过他,这会儿猛地看见,吓得连连后退了三步。
“我有这么可怕吗?”陈淮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蜷着,轻轻敲打着裤缝,脸上是一种惯常的笑意,三分温和,七分礼貌,带着平易近人的高贵感。
赵钰涵下意识摇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又点头,看着陈淮,鼓了很久的勇气,终于问出口,“你知道知夏是怎么死的吗?我听说她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有找你复习功课,你有没有看到她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淮的目光渐渐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赵钰涵紧张地有些喘不过来气,“是……是知夏……知夏她讲的。”
陈淮脸上的笑意渐渐又浮现,“那你估计是听错了,她没有帮我复习过功课,但是她的确是来过皇庭。”他上前了两步,看着赵钰涵,“不过我劝你如果为陆知夏好的话,就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不太光彩啊!”
赵钰涵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骗人!”
“人不可貌相知道吗?”陈淮宠溺地笑,“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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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站在连廊上,看着对面的闫东和周奇,“请问吧!”
“为什么转学?”闫东看着她,“你在滨海那边读的好好的,跑回来做什么。”
“抓坏蛋啊,我要看看是谁害了我妹妹,我好叫他偿命!”
闫东的表情一下子沉下来,“别胡闹!”
然后春和就笑了,“开个玩笑,别紧张。”
闫东的脸色却并没有缓和多少,只严肃地看着她,“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别冲动,警察会帮你解决的,我也会帮你。你若是再出事,我们这些人怎么对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我爸死了十一年了,他在712抢劫案中被歹徒杀死,而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我妹妹今年还不到十七岁,她从小乖巧懂事,最后却惨死,就算是自杀也是有人逼的她,而那些逼她的人,依旧活得冠冕堂皇毫无悔意。我不服!”她红着眼,压抑着嘶吼的冲动,“法律算什么,都是狗屁,那些条条框框,只能困得住遵纪守法的人。”
闫东没有说话,任她发泄着,过了好一会儿,等她情绪平复了些,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