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在后院晒完了衣服, 又收拾了一下院里的木柴, 想想觉得给他俩独处的时间也差不多, 于是准备过去将碗筷给收拾了, 不料才进堂屋里, 便见这两人还坐一起了,她低咳了几声,仿佛在清嗓子。
沈禾一听到她娘的声音, 便立刻推开了傅景晏, 整个人受了惊般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白嫩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红, 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相反傅景晏却十分淡定,他起身, 慢步到她身边。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沈禾眼睛打着转, 最后看了看桌子, 对她娘笑笑,“娘, 我帮你收拾东西。”说罢便过去收拾碗筷。
沈母看着她这般积极模样, 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一上午时间, 沈母有事出去,沈禾便一直在家里同傅景晏待着。
直到午时,侯府来了小厮, 说是城中各家大人都前来拜访,无奈于此,傅景晏只好离开沈家。
这些人来找自己无非是为了通过他,向朝廷上言几句,说说锦川哪哪不好,诸如又生天灾又添难民之类的,锦川好的很,傅景晏知晓他们的目的,不过想借此捞一把,虽可以直接拒客,但他却见了客,准备直接将众人呵斥一番。
沈禾便趁此机会去了街市上,没花多少时间便将需要的东西买到手,回了家之后便开始动手做了起来。
夜色渐深,屋里灯火摇曳,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在手绢的一角绣好了栀子花,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傅景晏生辰就在后天,沈禾第二天继续起早,开始动手做香囊,香料是也是栀子味,放在鼻尖闻一下那抹淡淡清香,令人顿时神色清朗起来。
“阿禾,这是在忙什么?”沈母推门进来,给她端了碗刚出锅的汤,“方才傅家那边派人来说傅夫人下午要过来一趟,你说这会是什么事?”
沈禾将香囊放下,乖乖地喝了一口,听了她娘的话,傅夫人要过来?这是自上次提亲之后第二次过来,能有什么大事?无从得知,“娘,您别想太多,下午不就知道了嘛。这汤不错,熬得入了味。”
她不禁想起在京城时给傅景晏熬汤那次,那是她第一次熬得那么好,傅景晏还连续喝了两大碗,想到这,她又没忍住轻轻一笑。
“天天在想些什么,没事就发呆。”沈母说完便不再理会她,留她一个人在这傻笑着。
傅夫人这次过来,傅景晏自然也是一道来的,几人在堂屋里坐着,天气越发冷冽,她们家暖炉这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只有一个小碳盆,点起来,屋里倒也能暖点。
傅景晏进来便直接拉了沈禾坐在一块,对面傅夫人拿了一本黄历出来,她瞧了顿时大悟,这是准备给他们定日子呢。
沈母也看出来了,彼此心照不宣,直接一起翻起了黄历,讨论该是哪一天是成亲的好日子。
沈禾半红着脸,她觉得心脏突然跳的有点快了,突觉手上一紧,低眸看去。
傅景晏在捏着她的五指,她和他的手在桌下边五指相交,严密得没有一丝空隙,仿佛天生该是这般契合。
这边两人不动声色的腻歪着,单单牵个手都能弄出许多花样,不时相视一笑,傅景晏手上力度重的,沈禾便在他身上捏着锤着。
对面两个女人见他们俩在那不知搞什么小动作,不禁放重放大了声音道,“听到我们的话了吗?”
沈禾最怕她娘严肃了,当下忙坐直了身子,一副乖巧的模样,道,“嗯,娘,傅夫人,我听到了。”
沈母将黄历合起来,递给傅夫人,道,“听到便好。 ”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