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应下安以栖的邀请的, 朴恩英的视线悠远而幽怨地投向旁侧的苍郁, 她当时怎么就没用脑子想想报到那天这两个男人定是会出现的呢?一人一边, 真是恰到好处地完全没有她的位子,简直找虐。朴恩英考进的并不是延大, 而是梨大。梨大新生报到的日子比延大的要早,朴恩英已经在梨大宿舍入住完毕, 连课都上了两天了。今天恰巧有一个没有课的空闲上午, 了解到安以栖一大早就要到延大报到,办理入学手续和住宿手续后, 朴恩英就一口答应了来帮她搭把手, 顺带也能参观一下延大的风景。
而现今观赏沿途的景致成为了她的主要事项。
延大的前半部分的建筑挺大众的, 朴恩英并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特色,直到过了操场往学校的纵深里走去,截然不同的感观铺展开来, 爬满绿藤的墙壁、古旧的砖墙、旧式的窗棱,沧桑古老的气息渗透在每栋建筑的一砖一瓦中,那种深厚的历史底蕴感慢慢地溢了出来。
扭着头仰望被大片的绿色植物覆盖的建筑,朴恩英无知无觉间陡然脚下一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倒。
“小心。”瞥到朴恩英不正常的姿势,权至龙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步子被带得往前迈了一步才成功止住了她向前倾的势头。
“没事吧。”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地关怀声在朴恩英的耳畔响起。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抚平受惊的心绪,朴恩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事。刚才没注意。”他们一行四人是并排着走的,在左侧的人行道上朴恩英位于最外侧,之前她的视线停驻在远处的建筑上,一不留神步子就走歪了,接着踩空台阶差点跪地。
“幸好至龙拉住了。”走到朴恩英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无碍后,安以栖舒了口气,接着忍不住打趣:“怎么走路都不会了。”
“人有失足。”朴恩英摸了下鼻尖,伸出手指了指斜上方,“我在看那楼的楼顶呢。”
顺着朴恩英指的方向看过去,两面旗帜在最顶端随风摇曳,安以栖眉头一挑,“看个国旗都能走神得那么厉害啊。”
朴恩英嘴角一抽,“我是在看那墙上的图案好吗。”
却被安以栖一手挽住了胳膊往里一带,“你还是走在中间吧。别一不注意又摔了。”
……
所以她是怎么一眨眼就站到了安以栖和安以赫的中间的呢?受到重点保护的朴恩英内心狗带:以赫哥,你别再那样瞟我了,我并不是自愿插.到这儿来的啊啊。
安以栖能够无所顾忌地挽着朴恩英的胳膊在路上走着,也能挽安以赫的,可唯独不能挽权至龙的。隔了几个月,有些东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都自然地下垂着,隔着一指宽的距离,无法再像他未出道前那样无所顾忌地交握在一起。
“你何时要走呢?”左手勾住了朴恩英,安以栖的脑袋却歪向了右侧。
视线与安以栖的相触,权至龙薄唇微启:“过了中午。”这几天没有具体的行程,但权至龙他们还是要为之后的事宜做准备的,就连今天待到中午都是他特地向经纪人央来的,故作轻松地一笑,“还能吃个中饭。”
中午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