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天都那么亮了。”安以栖反驳道, 手臂抵在权志龙的胸口。
加之权至龙既然清醒着, 安以栖就不必再有所顾忌, 大腿奋力往后缩。好不容易软香玉怀, 权至龙又怎会轻易放手,他的力气不算大, 可控制住安以栖还是绰绰有余。
“呀!”“啊!”
“呀”是安以栖的娇叱,那“啊”的一声就可谓魔音贯耳了。分明是隔着房门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却透彻得让权至龙不禁一愣, 安以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的身子还是顺着惯性往后退, 趁着权至龙愣神泄力的功夫, 倒是顺利地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身上没了束缚, 比权至龙先行反应过来的安以栖立马翻身下了床,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哪怕室内开着暖气, 她还是下意识地抖了抖,然后快速地捞起椅背上挂着的大衣,展开披在身上。
怀里一下子空空如也,权至龙眼睁睁地看着安以栖后退下床穿衣,一气呵成,无奈地揉揉额角抱怨道:“他们在搞什么啊?”亏他今天一早就醒过一次,看安以栖还睡得安稳,他去上了此洗手间后就回来继续陪睡,想要好好享受难得的软香在怀和悠然余裕,却不料以这样的方式迎来了结尾。
“我出去看看。”相较于权至龙的郁闷无语,安以栖则感觉那一声吼叫真是恰逢其时,让她成功地脱离了某人魔爪。整好衣服,其实也只是在睡衣外穿上件外套,她就匆匆往外走,如果没听错,刚才的声音是……路过化妆镜时,安以栖顿了下脚步,接着把脸凑近镜子,细细地看向自己的唇,幸而它恢复力甚好,尽管很仔细地看还是有点异样,但明显不像昨晚那样的红肿了。心里松了口气,她继续往房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没有了一层隔音措施,从楼底传来的声响顿时变得更为清晰起来。安以栖耷拉着拖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步步往下走,直到走至地下一层的ktv间,推开门,一道陡然飙高的音浪把她的耳膜震了震。
揉了揉耳朵,安以栖先和站位离门较近的东永培对上了眼,笑了笑算打了下招呼。倒不是她不想开口,而是哪怕开口,她自觉自己的音量完全无法和拿着话筒、忘我地飙高音的朴恩英相媲美。
然而朴恩英正陷入歌曲无法自拔呢,在曲子**中嘶声力竭到一半,声音突然被掐断了。准确地说,她的喉咙还在发声,贴近嘴边的话筒却骤然停止运作。ktv就是透过话筒把自己的音量放大才显得淋漓尽致、酣畅痛快,现在话筒息了声,朴恩英感觉兴致正高时被泼了冷水,不由地愤愤地瞪起原本因陶醉而微阖的眼,目光搜寻起扰了她兴致的罪魁祸首。
朴恩英的视线最终锁定在斜靠在门框处站着的权至龙身上,他一手还按在离门较近的操作键盘上,话筒的声音就是被他调到了最低。对上朴恩英的视线,权至龙分毫不让,甚至在她发难前先声夺人:“你们一大早的在干吗呢?睡得好好的都被你一嗓子吓醒了。”
自知理亏的朴恩英顿时泄了气势,却还是忍不住嘟囔句:“都快九点了,还睡。”她本意倒是从未想过要吵醒他们。昨晚虽然睡得晚,但是或许是难得出游带来的兴奋感,今天早上她比往常更早就醒了。一个人一间房睡起来自由自在,可醒来没人陪伴还是挺无聊的。洗漱完后朴恩英玩了会儿手机,就走出房门开始在别墅里游荡。
他们定的束草游就两天,也没有制定很详细的行程安排,反正无非就看看海,或在别墅里玩玩。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