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远瞥了他一眼, 把游方后半句话给噎了回去。
游方还是很怕他老子的, 虽然小时候他爹宠他, 但也会揍他, 赏罚分明。
“爹，怎么了？”游方看父亲这个样子，也知道他不是过来叙旧的, 说着才想起来没看见柳氏, 就朝屋里喊了喊, “孩他娘, 怎么也不招呼一下？”
游远让游江先回屋, 他有话和游方说。
“柳氏回家了，你过几日送份和离书过去。”
游方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不敢置信，“爹你说什么？她……她回去了？”
“我让她回去的。”游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游方勃然大怒, 骂道：“她这女人得了疯病不成！居然想着卖孩子, 我说她这两天魂不守舍合着自己心亏……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游远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抖什么威风？早干嘛去了？成天只知道在外面捕猎, 把家里全扔给她, 你不能上上心。再看看孩子……”
游远一提这茬儿就生气, 数落了游方半天。
游方低着头任他骂。
游远：“我擅做主张让她回去了，是因为怕你太激动了，到时候闹得太难堪。”
“你这话说的, 我再激动我还能和她动手不成？我没打过她。”
“行了，家里以后没人照看了，你要是有心再娶就娶，没那个心思就多顾顾家。”
“好，我知道了。你饿了吧，我让小江做东西吃。”
“嗯。”
吃饭的时候游河不肯出来，游方气他没礼貌，把人给拎出来了。
祖孙四人围着张桌子吃饭，可一点亲热氛围都没有，各自吃自己的，谁都不说话。
游河只吃了一点就离桌了，游方看他那张脸就难受，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这孩子……
游江对母亲的感情不算深，他母亲更疼爱他哥，再说以后成家立业总得出去的，与其说他母亲走了他伤心，倒不如说是震惊。
父亲没和他交代和母亲和离的原因，只是单纯说了下这个事儿，说等爷爷走了再和他仔细说。
“吃饱了，我也回屋了。”游江总觉得他爹有话要对爷爷说，找了个机会也走了。
果然，等人都走了，游方才犹豫着说道：“爹……妹妹这些年就总给我来信，她说她过得很不好，男的这么些年真的一点都不愿改好，有一顿吃一顿，和他吵和他闹，他每次都说改，可坚持没几天就故态复萌。”
游方一提他这妹妹又气又心疼，就没见过这么傻的。
游远闻言放下了筷子，沉默了会才疲惫地说道：“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劝过她她不听，她后悔也和我没关系。我对她能接济就接济，不能接济，她就听天由命。”
“可她再怎么也是你女儿，你就忍心……”游河这么些年都没和游远说这些，第一是他妹不让，第二是他也不愿意让他爹为这事儿费心，可这出问题了。
游远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忍心不忍心？那柳氏还是你妻子呢，和她和离也没看你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能一个样吗？她那事儿做得太过分了，我要是还能忍她才叫不正常。可我妹那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她当时丈夫死了，听了那男人的甜言蜜语就昏了头……”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她现在就是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买帐。”
游方被他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