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远见他进去,挣扎着坐起了身。
袁长就站在床边,也没说上去扶一把。
游远好不容易才靠在了床头,他笑着说:“躺太久了很容易犯困。”
“那倒是。”袁长不紧不慢地应了他一声,他闻了下奶味,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抿了一小口他很确定这绝对不是格羊奶。
他的味觉和嗅觉一向很灵。
“这是什么奶?”
游远顿了下,“格羊奶。”维迎和他说过那是牛奶。
袁长看他那表情不像是作假,他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可看你家也没养格羊,这奶哪儿来的?”
游远不假思索说道:“送人了。那孩子从乡下送我们来城里,没怎么歇就回去了,我们就把格羊给他做路上的食物。这奶大概是前两天挤的,怎么?是不是味有些变了?那袁先生可不能再喝。”
袁长看着游远真得一副关心他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这当真是羊奶变味了?不对,真要坏了也是有酸味,这奶没有酸味。
“嗯,大概吧。”袁长把碗放到桌子上。
“游维迎呢?”
“他去……”
游维迎去高家酒楼碰了壁,倒不是说人家恶声恶气赶人,高家出来的人倒还挺讲理,不过态度不咸不淡的。
小厮领着他去了一个雅间,他提出想见管事,那小厮刚想说什么就被游维迎拦下了,“劳烦小兄弟和管事说一声,我是来卖白卜腌制方子的。”
他知道要是不直说,今儿是见不到人的。
高家的酒楼很多,最大的那个不是这个。
他与那边的管事相熟,那人是总管,可游维迎现在不愿见他……
那小厮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您侯着,我这就去禀报。”
那人去了不久就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门口,那人本来以为来人是游远,可居然是年轻人。
他先是一愣而后笑呵呵和游维迎打招呼,“不知小兄弟是游先生什么人?”
“我是他孙儿,爷爷身体不适,托我来卖方子。”
“请坐,”管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游先生哪里不适,我倒认识些大夫,要是不嫌弃可以让他们给先生看看。”
“没有大碍。”游维迎不愿和他虚假寒暄,直接切入正题,“不知高管事愿意出多高的价。”
“钱自然是不会少,小兄弟不必担心,我与游先生是旧识,定然不会坑骗你。游兄弟若是不放心,你大可开价,若是能接受就直接敲定了。”
游维迎也不和他客气,“那好。两千金两张方子,一次性买断。”
高管事脸上的笑浅了些,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游兄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一旦得了方子你们大可批量做,这两千金很快就会赚回来,高管事竟然会觉得我大开口?”
话是这么说,可这会儿是淡季,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入林围的事儿,来吃的人少了,两千金相当于他这酒楼一日的利润。
更重要的是,今儿在这儿的人若是游远,价格怕是没这么高,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高管事准备再和游维迎耗一会儿,可对方压根不给他机会。
“高管事,高家手下的酒楼不止您一家,您若是不答应,自然会有人答应。”说着游维迎就要起身,却被高管事给叫住了。
“别别别,两千金就两千金。”大不了到时候在总管面前说是自己想法儿让游远卖方子的,还能在总管面前讨讨赏,可不能把这便宜让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