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尔喝了丫鬟递来的药,垂下眼眸, 缓缓开口, “听说你们将军来了大营?”
丫鬟点头, 将投的干净的帕子递上, 齐格尔缓缓擦拭着手, 直到那丫鬟走出房门时,才放下帕子摸了摸枕下一禀匕首,如今她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若是信已送出, 这时也应该收到回信, 如今那盛将军仍旧不肯见她, 想来根本就没有将信送出。
这几日她熟悉了营中的地形,也摸清了盛将军来大营的时候, 擦了擦手里的匕首,直到在寒光中看到倒映出的自己, 才将匕首收回刀鞘。
每次那将军来大营, 晌午的时候他那夫人定会过来送吃食,她想要逃出去, 马车必不可少, 齐格尔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略作思考。
丫鬟再进入营帐时, 齐格尔仔仔细细的用了饭,待那丫鬟上前拾掇时,一个手刀过去。
齐格尔迅速将晕过去的丫鬟扶到床榻, 以防外面的人听到帐内的响动。
换好了衣服,拿起托盘缓缓走出大帐。
正是用饭的时候轮岗之际士兵都有些疲乏,齐格尔顺利的远离了大帐,正要靠近那盛府的马车,背后响起了一人的声音。
“你是哪里的丫鬟?”李氏抱着小儿蹙眉看向身形陌生的女子,走上前时更是疑惑,她虽为妇人,但身在北边的夫人哪个不是惦记自家的丈夫常来看看,所以北边大营对她们这些府中的妇人没有那么多约束,既然常来这大营,自然对这里仅有的几个侍女极为熟悉,李氏本是心疑这人是谁,而后看到她手中隐隐露出的匕首心里咯噔一声。
齐格尔从未经历过这么多波折,哪里有那么好的心态,听到李氏的话顷刻慌乱起来,手一伸夺过李氏怀中的珩哥儿,匕首横在珩哥儿的项颈。“让开!”
李氏一声惊呼,面色煞白,“别伤害他!”
李氏的声音引来了许多士兵,盛云俦也跟着匆匆赶来,李氏几乎站不稳扶住丈夫的手臂。
盛云俦声音一沉,“你这是做什么?”
齐格尔见事情愈发不妙,面露凶色,蹩脚开口,“我要离开,你是那皇后的亲爹,心怀叵测,非但没有将信送出,还想将我困在这里,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让开,我要离开!”
盛云俦面色紧绷,挥了挥手,这蛮夷公主如此没有脑子,他何必保她,估计她走出不需多远便会被赢冽的人知道,她想死,他岂会拦着。
路被让开,齐格尔上了马车迅速驾马出了营帐,想到那皇后曾让自己颜面扫地,心里更恨,马车疾驶,齐格尔冷哼一声收了匕首,厌烦那小童的哭声将人推下马车,盛云俦一路跟随,见儿子被抛出车外,心头一紧,蹬马起身飞扑向儿子。
跌落时只觉腿上一痛,看了眼怀中仍旧精神奕奕的儿子,盛云俦松了口气。
——————————————————————————————————————————
多乖巧的小子哟,可比那沉闷的小子有趣多了。
荀崖子搔着脑袋一脸愁苦决定收回自己昨天晚上的话。
“疼疼疼!”
小胖手扯了两下师爷爷的胡子一脸懵懂,“这是什么呀?”
荀崖子握住那软乎乎的小胖手,脸上疼痛未减,但心里却得意这胖小子得意极了,长得漂亮见人就笑,这小子要是早出生个十几年出生,他也不会收他爹做徒弟。
荀崖子抱着小胖团子坐在小毛驴上,小毛驴走的极慢,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中间,赢眞已经对毛驴好奇过了,转而看着路两侧琳琅满目的玩意,当看到一人手里稻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