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瑜微怔,她不是不同意,男孩子学些武艺也好,却舍不得与儿子分离,看着刚刚懂些话的儿子,有些为难,“
先生武艺卓绝,浅瑜自是愿意先生传授武艺给眞儿,但却舍不得与他分离,人生不过短短几十瞬,浅瑜想给他一个无忧虑的年少,浅瑜可否请先生下山相授武艺,京中郊外另劈一处给先生可好。”浅瑜声音轻柔,言辞恳切,既不伤荀崖子的颜面又道了为人母的心情。
荀崖子不大喜欢人事繁杂的地界,但看到怀里的胖团子实在有些舍不得,其实是他私心了,赢准小子如今青出于蓝,并不比他差,亲自教授团子武艺也可,他想凑这份热闹便是因着得意这胖小子,赢准小子当年那样冷淡的性子自不会留恋京中与他离京习武,可这胖小子成日乐的开心,鬼精灵着想讨好他娘,他岂能做了恶人。”思索了半晌,打定主意来劝浅瑜同意的荀崖子自己改变了主意,点了点头,“那便说好了,你们旁人不许上山打扰我与徒孙习武。”
浅瑜淡笑点头,任由荀崖子将儿子抱走,荀崖子走前又扔出一个枣核。
枣核打在身上林小差身上的穴道是解开了,胸口也跟着一阵疼痛,揉了揉胸口也不卖关子了,看着浅瑜,林小差直言道:“我昨日守了一夜,那白衣人塞了个人皮面具给那女子,那女子戴上面具与你像个十成十。”
浅瑜垂眸,“混入京中的其他流民可找到了。”
“找到了,可要动手?”
浅瑜看着瓷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将人杀死是否还有下一拨人用其他方式混入城中?浅瑜思索半晌轻轻道出心中所想。
夜色渐浓,香丸被弹入房内,渐渐燃起一阵熏烟。
待室内没了响动,白衣人对着带好人皮面具的纭儿使了个眼色,纭儿手脚冰凉,四下看了看再那白衣人催促之际切身进入房内。
白衣人守在门前听着房内传来簌簌的响动,而后听到室内纭儿的声音便进入门内。
房内换好衣服的‘纭儿’局促的站着,床上换了纭儿衣服的女子静静酣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难以分辨真假。
白衣人径直走近床前将人抱起,看了眼站在一侧的纭儿,眉头一蹙,“倘若被人发现便吞药自尽,切不可透露蛛丝马迹。”
‘纭儿’点了点头,直直的站着,直到白衣人消失在房内。
城中发生骚乱,但城中士兵顷刻赶到镇压未造成严重的后果,白衣人借着混乱带人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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汛期来临,扎营在低洼处的蛮夷军开始由迅猛的攻势变的迟缓,一直僵持不下的战事开始变得明朗,蛮夷军节节败退连夜退到忆临江以北,汛期大至,忆临江江水猛涨,阻断了追兵,蛮夷溃军得以休憩,但因粮草战前被烧大半,加上汛期粮草开始霉变,蛮夷军即便得以休憩仍旧大伤士气,一片低迷。
对比之下大尧营中,小战僵持不下却在最后一场小战中取得先机使得初战告捷,士气大涨。
酒肉奉上之时一将领喝的有些熏醉,“我还当着圣上做了皇帝便没了当年的枭狠,奉拥中庸之道了呢,没想到是在最后借用天时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说罢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肉。
身侧的将士猛灌了一口酒,呲哈一声,将酒坛重重放在桌上,“许久不见,圣上还是当年那个殿下。”
帐中都是赢准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有出身勋贵,也有出身寒门,如今坐在一处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