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婳这么殷勤,是为了早点杜绝她和魏子煜的可能。对男人她一窍不通,对于闺蜜的心思,她是捉得细腻的。
之后顾崇再联系过她,为了确定前往鹿儿岛的起飞时间。
第二天在飞机上,依然是丰盛的港式早茶,依然是应绍华与爱月相对而坐。
顾崇将pda拿过来给应绍华过目:“先生,这是明后两天的行程安排,具体返程时间,您看……”
应绍华循向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林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返程?”
“3号下午,”她答完,随之意识到,他要等她,“应先生工作繁忙,就不用记挂我了。”
应绍华:“3号下午返程。”
“好的,先生。”
她知道他待她这么好,是因为她照顾了应孚海,又教导晨晨。可她与他还不相熟,说过的话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数次随行,还是这种出行方式,她着实感到难为情。
不知是在这个国家待久了,学得不给人添麻烦的性子,还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爱月诚恳道谢:“谢谢应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自相识以来,她一直在道谢,他送送她回家道谢,夸她有才道谢,请她喝茶道谢,每次都毕恭毕敬,正襟危坐。这不是性格,而是涵养。
听她跟应雅贤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到了他面前,话都不多说一句。
应绍华只着件墨色衬衫,神情也是从容恣意:“全当是借林小姐一个借口给我放假了。”
他如此说笑,不接话不合适:“应先生行程这么紧凑,还舍得专程为了见一个人跑去这样一个小地方,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了。”
早听应雅贤说了是与工作有关,不然若是私人方面的,她也不敢过问。
应绍华悠然品茗,忽而一笑,道:“也许,你也很想见见这个人。”
爱月不明所以,惑然看他。
应绍华放下茶杯,抬眼:“木下明。”
爱月愕然,难掩喜色:“木下明?是那个离诺奖只有一步之遥,国家学术会议会员木下教授?”
应绍华嘴角微扬,一副“我就说你会很高兴”的模样。
“天哪……”原本坐得端正的爱月,双手突然往桌上一趴,弄得一旁顾崇与徐溯都一怔,“木下教授跟我本科时一个老师是好朋友,以前有幸听过他们讨论学术,谈吐和思维真的是……大开眼界。”
“当时他叫我来东大读他的研究生,老师还为此跟他吵了一架,其实我心里想啊,要是真能考上肯定选木下老师啊!只可惜,我毕业那年他就不在东大了。”
女孩小嘴微噘,应绍华只注意到,她唇瓣上沾了一抹牛奶。
他刚想开口提醒,她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稍有失态,坐正了身子,一把抹掉牛奶,傻傻笑了:“不好意思啊应先生,我有点激动了。”
应绍华淡然道:“等你从屋久岛回来,我带你跟木下先生喝杯茶。”
爱月恍觉:“应先生见木下教授,是为了请他加入亚际?”
“是啊,木下先生的新课题与亚际转型方向相投,跟他谈过两次都没有结果,听闻木下太太患有隐疾,这里的温泉颇有疗效,我这次投其所好,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他说着,又是一笑。
外界传闻应绍华手下的人个个对他奉若神明,竭诚尽节,堂堂集团领袖肯为了一个工程师三顾茅庐,他之受尊,实至名归。可木下明也并非等闲,为了一心科研都辞了东大授课的工作,进入亚际?听应绍华的语气,他也没有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