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去了一个感官,会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如此刻, 她双眼被蒙得严实, 喘息的交缠, **的撞击与摩擦, 这些声音变得更刺耳, 更聒噪。
双手被吊在半空,双腿被他紧握,她只得乖乖任他宰割, 而他给她身体的感觉, 更如排山倒海, 惊涛骇浪。
她的意识被吞噬殆尽, 她想, 和他在一起,她也并不需要意识, 她只需要放心地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
应绍华把爱月放回床上时, 窗外海面尽头, 隐约染了层光亮。
他再进了次浴室,回来时看到她趴在床上, 身体线条柔韧而细腻, 肤如白雪, 玉骨冰肌,极细的腰窝随她呼吸一起一伏,那景致美好得, 他只叹自己不是个画家或摄影师,无法确切描绘出来。
也罢,要什么描绘,放在他脑子里,只放在他一人的脑子里,就够了。
应绍华走近,俯身下来,双手握住她细腰,他下意识温柔,只怕自己稍一用力,便拧断了她的腰。
腰间落了触感,爱月不由得一颤,以为他又要……接着感觉到他的气息吐在腰窝,他鼻尖和嘴唇轻轻摩挲着,说了句,“好香。”
爱月几乎确定他想要了,而下一秒,男人结实的胸膛从背后覆下,抱着她就此不动了。
他的喘息缓慢而沉重,似是累了。
应绍华想将她抱得更紧,突然抓到她手腕,却听到她低吟一声,触电般缩回了手。他再将她的手轻捧起来,借着依稀的光亮,能看到手腕处一圈勒出的红。
他有点心疼,“疼吗?”
爱月摇摇头,样子乖巧又委屈,应绍华不由得抱紧她,问:“喜不喜欢?”
爱月一怔,蓦地脸红。
……怎么让女生答这种问题啊。
他低下头来,勾着唇,继续逼问:“嗯?喜不喜欢?”
她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喜欢。”
爱月缓缓翻身,应绍华也跟着动,她趴上他心口,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被子只拉了一角遮住腰部,往下四条腿露出在外,缠绕难分。
他的手在她细腻的后背来回摩挲,像是在抚爱一只宠物。
微弱的天光从窗外漏进来,朦胧的,浑浊的。
爱月率先开口,她累得实在,只耳语音量,“那个光头的,问到了?”
应绍华犹豫一下:“嗯。泰国人,表面有正经挂牌公司,是盛云赌场的常客。”
爱月眉心一皱。虽然不懂得太多,但看一些电影和真实案件,贩毒团伙的领导层都不这样抛头露面的,甚至没几个人能见到真正的头头,要说这些人是小啰喽,那就不至于让徐溯亲自接见了。
她自顾喃着:“不应该啊……”
“有挂牌公司,又喜欢泡赌场……”爱月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为了洗钱?”
应绍华不动声色,“只是猜想。”
爱月才想再说什么,应绍华突然意识到让她多想了,手心一紧,说,“好了宝贝,关于徐溯的事,我会查清楚,你不要再多想。”
虽然知道是为了她好,但爱月挺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把她当成娃娃一样护在玻璃罩子里,不想让她沾到一点纤尘,所有高风大浪,他都一人抵挡。
可她想站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撑住穹顶啊,哪怕她个子不高,那她蹦一蹦,总能跟他一样高啊。
她永远忘不掉那日问他累不累时,他一瞬沉黯的神色。怕是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吧,应绍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