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徐溯的事解释起来有些费劲,今天大家都累了,两个娃娃还在树丛里蹲了一天,够呛,魏骁给他俩安排了房间休息,来日方长,有话再谈。
魏骁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多余的被单,好在印尼高温**,他给两人分别弄了张草席,再搭个薄毯,也就能凑合睡一宿了。
临睡前,魏子煜去敲爱月的房门。
她的脸色比刚才更不好,得知了如此残忍的真相,她现在是真正夹在亚际和父亲之间。怕是不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兄弟重逢,才一直忍着吧。
魏子煜问:“你有什么想法?”
爱月眼神无光:“不知道。”
魏子煜也不追问了:“今晚你应该没办法早睡,我也是,但我打算明天一早去市里,给我哥买点东西,你要是休息不好,我就自己去了。”
爱月点点头,魏子煜走了。
爱月很快关灯睡下,整个人四仰八叉一个“大”字,让身体最大程度贴地。印尼太热了,昨天又下了雨,空气闷燥得很,只有瓷砖地板能带来一丝凉意。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在深圳,南方都喜欢用草席,那时候也还没空调,晚上睡觉时大开窗户,吹台电风扇,窗外那株缅栀花上有不知名的昆虫在叫,躁了整个夏天。
黑暗中,爱月闭上眼,一行泪滑落眼角。
她想起应绍华最后的那句话——如果知道真相会让你后悔,你还会想知道吗?
谈不上后悔,但那种无能为力,比单纯的后悔更刮心挖肺。撇开应绍华的感情,她要对抗亚际简直是以卵击石,要不是他对她有情,她甚至根本没资格那样站在他面前破口大骂。
知道了却无能为力,比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更让人绝望吧。
他啊,是怕她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啊。
……
翌日一早魏子煜走出客厅时,看到爱月已经坐在哪里了。她没怎么化妆,看起来不大精神,抬头懒懒一瞥:“不是说八点出发吗?这都几点了。”
魏子煜挠挠头:“哥说车让我用,有了车速度能快些,我就想着晚一点。”
爱月放开二郎腿起身:“走吧。”
魏骁为了更隐蔽,选了个不在主产区的棕油厂待着,领导不常来,也就不怎么查人。这样的地方,自然不在经济中心附近,所以这个省府,虽也是个港口城市,却只有中国四五线城市的规格,且,还得是十几年前。
开车进入市区,低矮的楼房跃入视野,摩托与面的穿梭在街道中,戴着头纱的妇女姗姗而过。
爱月趴在车窗上,咕哝道:“刚才说十几年说早了,得是二十年前。”
魏骁给魏子煜指了几家华人开的餐馆,能买到他想要的食材。两人辗转了几家店,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爱月被路边一间饰品店吸引,扯着魏子煜走过去。
不远处拐角的一辆灰色面的里,刚想发动引擎的司机松开了手,对副驾上的人说:“哎,你说这女的是个大学生吧?好像是在日本留学,先生盯着她干嘛?”
副驾:“我听说,她跟了先生好一段时间了。”
“不是吧?那我们这是在帮先生捉奸?”
“我看没那么简单,你看昨天给上头汇报他俩和那个老头一起住,上头什么反应?”
司机若有所思,副驾“啧”了声,“别想了,先生的事,还轮得到你想。”
“哎哎,出来了。”
前方不远处,爱月和魏子煜从店里出来,把东西放进后箱,钻进车里。
皮卡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