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肃着实狼狈之极, 又李阿么同柳涵关系不错, 郑文韬便将马车停了下来, 让郑正过去报了个名字。
那李肃一听郑正说他家主人是郑文韬, 便急急跑过来,也顾不得两人先前互看不顺眼,忙道:“郑老弟, 你这马车可能带我一程?”
其实两人的方向并不同, 郑文韬念着柳涵还在马车上熟睡, 没一口同意, 只道:“你这是要上哪里?”
李肃忙说明。
原来他这番着急, 是因为那镇傅的三夫郎同柳涵往日一样,诊出了死胎。这不, 李肃曾经从自家阿么口中知道柳涵死胎这事儿,便同镇傅说了。
这镇傅一听, 就要李肃将那吴大夫给请过来。李肃原本是打着献上一个计谋讨点好处, 谁知道这镇傅当真是个不讲理的,同他下了死令, 若是自家夫郎活不了了, 他也就想活着了。
李肃说完, 不由得向郑文韬吐起了苦水:“郑老弟你瞧,就俺这活儿,旁人听了都觉得好, 说得话搁在那里都中用。可说白了,就是给人当狗使的,哪有你们畅快。我听说郑老弟开了家镖局,生意可是不错?”
郑文韬冷冷看了李肃一眼,这人先前还着急得不得了,如今又这番作态,典型的见风使舵。
再瞧着李肃这一身狼狈的模样,也就不觉得这人可怜了。这便起了心思干脆让这人自己忙活跑一趟得了,反正吴大夫也不在郑家村,到时候也是白忙一场,便是当还了以前的恩怨。
他可是知道,这人对自己夫郎抱有过别样的心思。
郑文韬正待说话,浅眠的柳涵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从马车里探出颗红扑扑的脑袋。这李肃见了,心扑通扑通地跳,又觉得自家那母老虎简直就是一坨牛粪。
再瞧这郑文韬,虽然长得还过得去,也是个小老板。可干镖局的那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有他这伙计舒坦、安全?不由得暗自腹诽,这郑文韬也忒好命了。
“咦,李大哥?”瞧见是李肃,柳涵还是有些吃惊的。吃完惊便是紧张,生怕郑文韬同这人又闹了什么矛盾。
这两人待在一起,那可是比火上浇油还可怕。
“李大哥,你可是有事?”其实若不是李阿么这层关系,他也挺不待见李肃的。
李肃面对柳涵那声音态度可是温和多了,便又将事情同柳涵说了一遍。
柳涵倒是没整人的心思,只道:“吴叔没在郑家村,你若是找他跟我们走便是。”说完打了个哈切,又对郑文韬说:“文韬,你进来罢,外面冷得紧。”
郑文韬跟着柳涵钻进了马车,李肃在外面就尴尬了。柳涵没有要他进,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这两小口子。可这马车只有一辆,他若是不跟着进去,那就只有在马车外面跟着。
他这边还在犹豫要不要死皮赖脸跟上去,马车已经跑起来了。驾马车的是郑正同郑直,两人各坐了马车一边,都是死性子,只听主人家的话。柳涵没让他们带上人,郑文韬也进了车,两人便直接出发了。
李肃整个人都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就有些看不明白呢?
要不是真是急着找吴大夫,这气儿他还真有些懒得受。
柳涵却在马车里笑得肚皮一鼓一鼓的:“他身上怎么那么脏?我刚开始看到还以为是个花猫子呢。”
郑文韬无奈道:“他那鞋子应是平底,在雪地里摔了几跤,衣服自然便脏了。小涵,你怎的让他跟在马车后走?”
柳涵切了一声:“难道你想让他进来坐?我可不想,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