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么扯着嗓子吼道:“来了来了,村长,你老来做什么?”这话问的,一点都不欢迎村长来似的。
村长在柳大么面前可不会软,当即拉了脸:“柳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定然是找你有事,难不成找你唠嗑?”
柳大么忙赔笑:“那是那是,瞧我这张嘴,进来吧。”说着,这才让开了身,留出通道,却瞧见村长后面还跟了两个人,当即就要关门,不让庄函同韩么子进来。
村长吼道:“你这是作甚!”
柳大么哼笑道:“村长,我家里可容不下这两尊大佛,自然是要关门的。”
村长气得不行,这人脑子是有多木?
“这庄老爷和庄么子是我请来的,你个么子别瞎掺和,把老柳叫出来,我有话同他说。”
村长发话,柳大么心里就是不愿也不得不听从,慢条斯理把柳忠强叫了出来,柳忠强见了韩么子,眼神稍微颤了颤,没说话。
村长便道:“忠强啊,今儿个过来找你,是有件事情同你说。这庄么子当年有枚簪子,逃荒时可是保管在你这里了?”
他换了种说法,就怕这柳家的不认账,毕竟抢人东西这名头可不好听。
柳忠强却道:“村长莫不是说笑?他一个哥儿的东西,怎的会在我这里?”
“这……”村长也是一阵的尴尬,他原本就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刚刚那话也不过是按照常理随口一说的,怎的就被挑了字面意思?
要是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这柳家对他没有半分的尊敬,那莫不是也白活了这么多年。其实说来,自从这柳家建了青砖房后,对他多少有了两分看不起的意思,总之,到如今他这村长在这家人的心里,估计也是名存实亡了。
村长正尴尬间,韩么子从后面走了上来,轻声唤了句:“柳大哥。”这一句当然没有别的意思,按照他以前的身份,当是这人称呼他一声弟么才对,但如今得知死去的那人为了自己竟没有将自己入族谱,再称自己为弟么却是万不应该了。
那柳忠强也被韩么子这一声称呼给叫得蒙了头,忽地厉声道:“你不经家里同意便改嫁不说,如今又胡乱称呼,当真以为我柳家无人了不是!”
庄函脸一冷,他还在这旁边呢,怎么能容得下自家夫郎被如此欺负?正待开口,韩么子将他按住,冲他摇头。转而又看向柳忠强,柔声道:“此事我定当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前来,实为发簪一事。当年迫不得已,然那发簪已是柳大哥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当然,那发簪在你这里寄存如此之久,微薄的谢意定当奉上。”
韩么子这般说,柳忠强脸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事情真相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干咳两声正待说明真相,那柳大么却是眼睛咕噜一转,忙道:“谢礼是什么?”
这般猴急的态度,饶是村长自认为自己是个俗人,都不免觉得丢脸。
庄函也看出来自家夫郎的心思,这柳家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即便是先亏损点儿,也先把簪子拿了再找人算账。
想清楚这些,庄函便让随行的韩辰随手拿了两分礼来,那柳大么笑眯眯接过去,瞄了两眼后似乎挺满意的。
“那成,等下,我去给你找。就你那破簪子,亏得我有心,给你收了这般久。”说着,赶紧带着礼进了屋。
但是柳么子手里哪里还有簪子?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簪子明明早就柳涵拿去了,这人为什么还要来问他要,但柳么子脑子里鬼心思多。他想着都这么久了,这人又傻了一场,就算恢复了清明又如何?说不定早就把簪子长什么模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不,在自己饰品盒子里乱翻了一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