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瞬间又变了副面孔,她指着巡音破口大骂,可是巡音只是一个劲的哭,把女人气得直发抖,她被气得在地上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不能丢人……不能丢人……不能……她安玉荣配得起木启天。
对!就是这样,安玉荣是最配得起木启天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她有了主意,笑得开心,她去拿到一根蜡烛,走到那根吊着巡音的绳子,对……就用这个烧断这根绳子。
巡音惊恐的在空中摇晃,可她不知道,摇晃的越剧烈绳子断的更快。
“bang——”
一声重物落地。
痛的眩晕麻觉。
等巡音再回过神来,明晃晃的刀子闪着寒冷的光。
“噗——”刀入肉的声音。
血,鲜红的血,从艳丽的唇角黏黏的滴答下来。
“终于……终于……”一开口,就从嘴里喷出无数血沫子,全部溅在凝固了表情的巡音脸上。
“终于……终……”
她终究没说出终于什么……便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华贵的旗袍,腹部被血色晕染了大片大片。刀子,是从正面□□去的,这个痛哭到失声的男人杀了疯魔癫狂的女人。
她的爹爹,杀死了她的娘亲!
木启天杀死了安玉荣!
“啊——”
古窖里响起一声尖叫!
“啊——”
回音荡了一圈又一圈。
良久,才息。
这就木巡音死的那个晚上。
从哪个晚上开始,她就接手了这个身体。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她刚刚到达这个世界,满目都是血,全身都是痛,太可怕了~离开,离开!离开这里!把自己隔离起来,隔离在安全的地方,没有伤害,没有伤痛!
可是,还是有人把她叫醒了,她又看到了这个触目惊心的世界,和古窖里……艳的绝迹心神的旗袍。
安玉荣用旗袍做了自己的葬礼。
她嫁给木启天时,穿着粗鄙臃肿的旗袍,她嫁给死亡时,穿着华贵精致的旗袍。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是安玉荣和木启天还有木巡音的事。
她不是木巡音,所以,这些都与她无关。
正好,她要跟着一个熟悉的人离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他离开。他睡他是宜仁,可她觉得他不是,就像她不觉得她自己不是木巡音一样。
“呲——”她没有选择火折子或者蜡烛,她拿了打火机。
相信,美得惊心的旗袍燃起来也是惑人的动魄吧~忍不住叫飞蛾,扑了这璀璨的焰火。
.......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报纸上全是四海商会会长木启天的女儿木巡音葬身火海,一代红颜终化为灰烬,令人哀婉哀叹。
木巡音七九过后,宜仁也踏上了回燕京的列车。等火车“匡砌匡砌——”的出发时,李文卓终于赶到了车站,他隔着玻璃的,看见了想他挥手的宜仁,还是那张只有他才能笑出来的贵痞笑容。
“宜兄,我回去燕京找你的!一定!”
文卓看清了宜仁的唇形。
“好,我等你。”
文卓笑,他手中握着的皱巴巴的纸也流落于风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