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仁终于反应过来,他向着火车狂奔,“巡音!巡音!快下来!巡音!快跳下来!快跳下来啊!巡音!巡音!巡音!求求你,快跳下来!快跳下来啊求求你快跳下来啊巡音!”
“bang——”
整个思维停止轮转。
“bang——”
“bang——”
“bang——”
红色的烟火裹了金色的镶边,无比恢宏震撼的焰火,掺了厚厚的黑烟,就在眼球里炸开!一阵连续的爆炸!
灰渣几乎将他整个人掩埋。可他像被定住似的!毫无所觉。
“巡音……巡音?巡音!跳下来快跳下来……巡音……求求你快跳下来……巡音!”
洁白的病床上,昏迷的病人在剧烈的颤动,下一刻,他被梦里的爆炸惊醒。
“巡音……巡音……”
他的眼神放空,他不知道这是那里,他不知道他的意识,思念着谁……
“仁儿?仁儿!你醒了?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宜夫人大喜,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手忙脚乱的问着宜仁。
“嗯……妈……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了……怎么了……怎!巡音!”
宜仁突然坐起身子,肩膀上的绷带开始渗血,这是枪伤。
“巡音?巡音……妈,巡音呢?巡音在哪?我要见巡音,我要看她!”
“啊?她很好,就在隔壁,仁儿,你先躺下,伤口又裂开了。”
还没等宜夫人说完,宜仁就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针管,跑出病房。
“仁儿!仁儿!”
等宜夫人找到宜仁时,宜仁守在巡音的床边。
隔着纱布,她也能感受到他儿子在笑,应该是庆幸,庆幸,我的余生,还有你。
宜老爷过来,拍了拍宜夫人的肩膀,把宜夫人揽在怀里,宜夫人捂住嘴,泣不成声。
“让他去吧,没关系的。”
“老爷……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那天简单他的时候,他都伤成那样了,可倒的时候,他都把这女孩护在他怀里怕她摔在地上,儿子是真动了心思……可,可这孩子……我要怎么告诉他啊!”
宜夫人当时听着那些从火车上活下来的人说他儿子不要命的把这个女孩从一堆灰烬里抛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儿子是真真陷进去了。
“这女孩是贵人,也是恩人。我们,我尽我们最大的力量,救她……”
宜老爷拍拍宜夫人的肩膀,安慰着……可他不论如何都要救这个女孩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即使,整个燕京的医生都说,这个女孩不会再醒来。
那些回来的人把火车上的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枪杀了那么多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处在爆炸中心的女孩,身体完好无损,甚至呼吸平稳,但他知道,是她,在关键时刻,救了他儿子,还救了车厢里,所有的人。
他震撼,同时,他必须封锁所有的消息。这是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他要给予这个女孩最后的尊重。
况且,人家把辛辛苦苦呵护了十八年的女儿送来燕京,送来他们家,可……
唉……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不论如何,木巡音,都是她宜氏的少奶奶,都是宜仁的妻子。
五年后。
“为什麽
我可以锁住笔为什麽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