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笛暗道,早知道就不承认得那么快了。
a仿佛能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煞风景地摇头道:“没用的。”
邰笛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a微笑:“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啊。”
“……”闻言,邰笛便立刻收住了脸上的表情,绷着一张脸,极为冷漠地看着a。
此刻a和邰笛就形成了两种极端。
a看着邰笛这副样子,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而邰笛被束缚在冰冷的手术架上,连系统都不理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
两人对峙不久。
a突然伸出手,摸向邰笛的衣领。
男人的体表温度很低,当他冰冷的手指无意触碰到邰笛白皙的脖颈时,邰笛敏感地缩了下脖子,然后不被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a慢吞吞地看了眼邰笛,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对上他的眼睛,神色有些古怪,把邰笛看得心惊胆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后a不再看他,转身去了流理台,邰笛这才松了一口气。
a转身,手里拿着一个闪着细碎光芒的不明物件。
他站得有些远,邰笛没怎么看清,等到a走近了,邰笛才看清楚那不明物件的身份——那是一把剪刀,应该是不锈钢材质的,镀了一层银色的漆,在白炽灯明晃晃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线。
a手上拿着剪刀,漫不经心地抬腿向他走来。男人的步伐很轻,每一步却都像重重地压在邰笛的心脏处,看得他心惊胆颤,等到男人把冰冷的剪刀真正地压在他的心脏处的时候,邰笛才恍恍惚惚地哆嗦了一下。
“你拿剪刀做什么?”邰笛皱着眉头问。
a莫名地看了看他,道:“我让你脱衣服你脱吗?”
“……傻子才脱。”邰笛道。
a无奈地摊手说:“那不就好了。”
话音未落,a就又把剪刀贴近了他的胸膛几分。
邰笛感受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压迫感,他反手握住a冰冷的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把你衣服剪开啊。”a理所当然地说,“谁让你天还没冷,就穿了这么厚的毛衣。毛衣没纽扣,你也不肯自己脱衣服,我更不能够像那些无脑小说里的人一样,把你的衣服撕开,只能用剪刀了。”
说着,他又笑着动起剪刀来。
邰笛压根没心思问a要脱他衣服做什么,而是立刻说:“你把手铐解开,我自己脱衣服。”
a玩味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良久,他才首肯,道:“好。”
“咔哒”一声,一直压制着他手腕的铁环被解了下来。邰笛吃痛地揉了揉手腕的淤青,在a灼热的注目下,起身扒掉了身上这件浅咖色的毛衣。
邰笛里面没有穿别的衣服,脱掉毛衣后的他等同于一丝不挂,幸亏实验室的暖气被a打得很高,即使肌肤的表皮**裸地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也不至于感觉寒冷。
只不过剥掉毛衣的他,暴露在这个男人所有的视线之内,就如同穿着皇帝的新装堂而皇之地游行在人群如潮的大街上,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a并不吝啬自己的视线。
那对灼热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像x光线似的扫射着邰笛**的全身。
邰笛羞耻得想要把自己埋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他调戏起别人来,脸皮比城墙还厚,但到这种时候,他反而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