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那句眼界决定命运的话。
试想想,同样是贪财,邢夫人做的那些个事儿呀!只能说是透着一股子寒酸至极的小家子气。反观王夫人,她可是样样缺德事儿都干了,只要能捞钱,就没她不敢的!
这不,为了建个省亲园子,王夫人跟薛家索要了至少百万两雪花银,可邢夫人却在听说了两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后,震惊得难以置信。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太太,咱们府上存的料子都是极好的,虽说有些已经过时了,可到底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这不,好些人家在嫁女儿时,都习惯买一些稀罕的料子压箱。倒不真的想要做衣裳,而是存着充充场面。”林之孝家的不曾说完的却是,尽管已经卖出了两万两银子的料子,可库房里存货却只去了十之一二。
“嫁女儿……”邢夫人灵机一动,道,“稍稍留一些罢,可千万别都给卖了。这二丫头今年定是要嫁出去的,林丫头也不定甚么时候就要出门子了,到时候她俩都需要添妆。”
“是是,太太您说的是。不过,奶奶早在年前就吩咐下来了,让我按着十万两银子的预料给两位姑娘备嫁妆。另外,到时候夫家出的聘礼,咱们家一文钱都不要,尽数陪嫁过去。且奶奶也说了,主子们的添妆另算,定要给两位姑娘好生做做脸面。”
邢夫人已经被林之孝家的这番话震惊得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愣是半响都没能蹦出一个字来。
不由的,邢夫人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刚嫁到荣国府时,带来了父母给的二十箱嫁妆,足足价值五千两银子呢!想起当年对于嫁妆的骄傲自得,再联系到当时荣国府诸人的鄙夷。原先那些不曾想明白的事儿,如今却完全懂了。怪不得,荣国府上下没一个人待见她,只怕都嫌弃她那副土鳖样儿罢?
可价值五千两银子的嫁妆是少了些,十万两……
“会不会有点儿多?”邢夫人面露踟蹰之色。
林之孝家的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不过却还是正了正神色,回答道:“怎会多呢?当初奶奶嫁给琏二爷时,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连着那些铺子、庄子在内,只怕三十万两都不止。这还是因为王家那时已不如老太爷在的时候了,荣国府那位二太太当年出嫁时,少说也陪嫁了五六十万。还有薛家那位太太,王家给她备下的嫁妆倒是不如她姐姐,可薛家下的聘礼都归了她,单是聘礼的价值就不下百万。”
“呃,凤哥儿很好,我年岁大了,近年来身子骨颇为不爽利。我看要不然,三丫头和林丫头的事儿都交予她罢,我呢,就好生伺候老太太。”邢夫人深深的觉得,她大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只因受惊过度。
“一切但凭太太做主。”林之孝家的笑得很是无奈,却还是替主子应承了下来,左右王熙凤就喜欢做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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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事儿打岔,以至于邢夫人忘了她原本的打算。不说布匹料子没给姑娘们送去,连原先她想着去后头瞧瞧孙子孙女都没成。偏生,她孙女正在干一票大的。
贾琏和王熙凤从王家回来时,才不过晌午时分。这会儿,歇完了午觉,也不过下半晌。巧姐却在自己房间里,鼓着腮帮子瞪着惜春:“四姑姑,真的不是有人欺负我娘?那先前是我看岔了不成?我明明瞧见我娘哭了。”
巧姐是用完午膳,在自己房里蹦跶时,偶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