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尤其是站在高位上的男人,难免会多疑。原先,从没人往那方面去想,自然不觉得有甚么。可一旦脑洞大开,甚么狗血的宅门内斗都能脑补出来。
当下便有人道,王子腾的姬妾恐怕早已被周氏下了暗手,这才会导致其并无半个庶出子女。
又有人道,你怎知是姬妾中了毒招?女子在头次生产遇险之后,很容易终身不孕。而为了避免产生庶出子女,给其夫君下药才是永绝后患之策。
更有一人略带惊恐的道,王子胜呢?能让嫡妻产下一儿一女,足以证明其夫妻二人身子骨皆不算差。偏在其妻过世后,王子胜竟一无所出,若是他房中无姬妾也罢,可京城里年岁略长一些的,谁人不知王子胜是个贪杯好|色之人?往深处想,周氏能给其夫君下药,那又为何不能给王子胜下药呢?再换个角度,早逝的王子胜夫人呢?
自有那集思广益之人,最初默默地听着诸位同僚的意见,而后却暗暗将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却说王家家门不幸,娶到一毒妇周氏,入门多年一无所出,终怀孕后却只得一女,且还伤了身子骨,终身无法受孕。怨愤之下,周氏对其长嫂下了毒手,又将给其夫君兄弟二人下药,彻底绝了王家子嗣。许是觉得这般仍不够,最终害死了王子胜,又趁其夫君在外任职,将王家唯一的子嗣养废。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其夫君因罪入狱,周氏唯恐王家家产落入王仁手中,索性将其害死。不想,王仁命大没死成,自己反进了牢中。倒是其独生爱女颇有周氏本人的风险,为了能得到王家家产,不惜自请下堂,只等王仁死去。当然,若王仁不死,也可以顺手将他弄死。
吓死爹了!!
说到最后,就连开口诉说之人都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更别提其他人了。倒是南安郡王和北静郡王默默的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将额间的冷汗擦去。
这哪里是三人成虎,分明就是一群人在编排戏曲,哪里就会有这般夸张的事儿了?
可惜,这会儿说甚么都迟了,更不提无论是南安郡王和北静郡王都无替周氏辩驳的想法。左右周氏已经被判秋后处斩,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秋后处斩改为斩立决罢了,无所谓。
不过,在退朝之后,北静郡王并未径直回府,而是绕到去了南悦楼,并让心腹小厮悄悄摸到贾府,唤贾琏来此一叙。
半个时辰后,贾琏如约而至,一进雅间便笑着开口道:“溶弟一有好消息就想到我了,真不枉费我前个儿特地给你送信儿。”
前个儿,贾琏得知当今命北静郡王彻查王家家产缺失一案,当下他便略乔装一番,急急的赶到了北静王府,将此事的真相悉数告知。也是因着如此,北静郡王才能在短短两日时间里,将所有的一切查明。
“是有好消息,却不知是否乃琏二哥预想中的。”
“溶弟,你又卖关子?啧啧,你可要悠着点儿,免得过些日子被我为难。”贾琏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所谓的为难,指的当然是花轿临门时,娘家人故意为难新郎官。
北静郡王听懂了,却一点儿羞恼的神情都不曾有,只道:“快了,不是九月便是十月,快了。”
“咦?这么快?你们家还没下聘礼呢。”
贾琏也真的是有甚么说甚么,北静郡王虽不至于羞恼,却也被他这话噎得不轻。愣了半响之后,北静郡王索性将话题扯开,只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