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二露出了个心知肚明的神情,笑容满面的将王熙凤等人迎了上去。见状,丰儿略有些不解的凑到王熙凤耳边问道:“奶奶怎的知晓二姑娘一定会来?还报了王家的名号?对了对了,万一她布置了陷阱要害奶奶怎么办?”
“这么蠢的问题我不想回答。”王熙凤没好气的伸手拍了丰儿一下,丰儿当下就闭嘴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您请您请。”茶小二狗腿的打开了雅间的门,将王熙凤等人迎了进去,略后一步的丰儿笑着塞给了茶小二一个半两的角银子,叮嘱道:“你自去忙罢,有事儿我会唤你。”
茶小二嘿嘿的笑着,打了个千儿便远远退了开去。
雅间里,王熙鸾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倒是要了不少的好茶好点心,可惜南悦楼真不是甚么高档次的茶楼,哪怕是最贵的茶点,也比不上王家的。王熙鸾原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又匆匆赶来,还等了这么老半天,早已耐心告罄。及至这会儿见到了王熙凤后,再也忍耐不住了。
“凤丫头你也太过分了罢?唤我来这儿,竟晾了我这般长时间,你甚么意思?”
王熙凤默默的看着数年不见依然爆炭性子的王熙鸾,忽的转身就要离开:“王二姑娘既这般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了。”
“你你你……你不准走!该死的,你给我停下!”王熙鸾气得浑身战栗不已,心口又再度抽疼起来,当下面上一阵扭曲,只咬牙道,“站住,我让你站住!好好,我道歉!”
随着王熙鸾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王熙凤果断的转身回来,径直走到王熙鸾对面椅子上坐下,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又被气得心口疼的王熙鸾:“哟,王二姑娘,许久不见了你竟还是这副老样子。对了,我最近学到了一个新词儿,叫作东施效颦。”
这个词儿当然不是新学的,而是她前世就知晓了。不过,前世的她自打嫁入荣国府后,一直到临终前都不曾见到过王熙鸾,也因此没有机会显摆自己的学识了。
而王熙鸾虽同为王氏女,可好歹有母亲教导着,谈不上有多少学问,好赖也比王熙凤这个睁眼瞎来得强。再说了,东施效颦也不是甚么晦涩难懂的词儿,王熙鸾只一听就明白了,旋即面色更难看了。
心悸这种毛病,怎么说呢,哪怕病情很轻微,一旦犯病面色就会极度难看。再说了,数年过去了,王熙鸾再不是那个养在深闺无需烦恼的千金小姐了,嫁入保宁侯府多年,她早已尝遍了人生五味。如今的王熙鸾,非但没了未出阁前的青春美貌,连带心悸的毛病也加重了不少。
“罢了,客套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说正经的,王二姑娘寻我作甚?”王熙凤笑得一脸灿烂,只是无论她的笑容有多夺人心魄,落在王熙鸾眼中却永远都透着一股子恶毒的算计。
“我要见母亲。”王熙鸾尽可能平静的道。
“婶娘?哎哟哟,这事儿可真难办呀,如今谁不知晓婶娘是被判了秋后处斩,关在了刑部大牢深处的死牢里。这一般人别说进去瞧一眼了,纵是想递点儿东西进去,恐怕也难得很。不过,我可不是那一般人,若是王二姑娘求求我的话……”
“多少钱!”王熙鸾实在是不愿意再听这些废话了,急急的打断了王熙凤的话,径直道,“一千两够不够?两千两?”
然而,王熙凤并没有应上来,只是托着腮帮子,学着荣哥儿平日里那无辜懵懂的小模样,就这般扑闪着大眼睛凝视着王熙鸾。
王熙鸾好悬没被恶心死。
诚然,王熙凤很漂亮,纵然已经嫁人数年,生养了一儿一女,如今的王熙凤也不过才二十五岁。这个年纪,身量已经完全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