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般。”王熙凤笑得一脸诡异,向巧姐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进书房寻姜老先生了。而王熙凤本人则慢悠悠的走到了贾琏跟前,带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笑道,“琏二爷若是不放心的话,大可以进书房仔细瞧过了再出来。”
“呵,我有甚么好不放心的?”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明面上贾琏依然努力做出一副淡然的姿态来。所谓严父慈母,哪怕王熙凤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当一个慈母了,贾琏也仍想当个严父,尽管后者比前者看着更为不靠谱。
“既如此,那咱们就先走罢。”纵然知晓贾琏口不对心,可王熙凤却假装甚么都不知晓,连拉带拽的就把贾琏弄出了客院。对此,贾琏表现的极为勉强,一副“你干嘛总拽着我不放”的嫌弃脸。偏生,王熙凤只憋着一口气愣是不管不顾的将他拽回了自己院子里,直到进了屋里才甩开了他,且冷笑道,“琏二爷您就可劲儿的作罢,左右我已经同姜老先生谈妥了,往后荣哥儿就交由他来教导,您只管等着看成效罢。”
贾琏:……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了,倒不是荣哥儿闹出事儿来了,而是贾敬死了。
宁国府大老爷贾敬原是进士出身,可惜在其父过世后不久便宣布舍弃爵位修道精心,而原属于他的三等将军爵位则由其独子贾珍继承。可惜,就在几个月前,荣国府出事连累到了宁国府,以至于贾珍、贾蓉父子俩皆被缉拿归案,在几个月前被判流放三千里。
尽管仅仅是流放,可想也知晓以贾珍、贾蓉父子俩那精贵的身子骨,是决计不可能活到极北之地的,尤其这所谓的流放三千里并不是说到了地方就算无事了,而是仍要做苦力,且一辈子都无法离开,除非运气好遇到大赦天下。
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贾敬的,毕竟就算他已经入道不理俗事,可他修道的道观就在京城郊外,纵然得到消息比旁人略晚一些,总有一日,他仍会知晓。
这不,事隔数月之后,贾敬终于知晓了真相,哪怕再不问世事,他也没能撑住。当然,也许真相不仅如此,更因他原本身子骨便不大好,加上宁国府出事这个诱因,才导致了如今这个结局。
总之,贾敬死了,而贾琏则是又有活儿干了。
因着贾敬乃是方外之人,宁国府被抄家灭族并不曾牵连到他,也因此,作为同族同宗且还是贾氏一族的长房长辈,于情于理贾琏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凤哥儿,我今个儿就要赶过去,日落时分大概就能赶到道观里。我仔细想过了,敬大老爷去了也算是一件幸事,说话不好听的,直接死到一块儿,咱们也无需一趟趟的拜祭守孝。这次你们都不用跟着一道儿去,等我将事儿办妥当了,差不多也就到咱们府上老太太出殡的日子了,等忙完老太太的事儿,我再带你们去拜祭。对了,我这次会带上芸哥儿,他虽没甚么本事,好在人还算妥当,有他在,我能省不少心。”
临走前,贾琏向王熙凤叮咛着。
对此,王熙凤只笑着点头应允了,莫说这些个事儿原就不紧要,纵是大事儿她也打算让贾琏自己做主。事实上,自打听过了姜老先生的那番话后,王熙凤就已经打定主意开始试着改变自己。并非完全为了贾琏,更因为荣哥儿。
……
……
“凤丫头你说荣哥儿不像你们夫妻?不不,恰恰相反他像极了贾琏那混账小子。你可知晓,贾琏年幼时候,完全是荣哥儿如今这副模样。别同我说你看到的贾琏,事实上那会儿他的性子已经被强行拧过来了。”
“连着失去了疼爱他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