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小子,唉。”姜老先生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只是有些事儿却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好在贾琏虽有些气恼,对于姜老先生仍是极为尊敬的,任由姜老先生思量许久也不催促。好半响,姜老先生才叹息着道,“你们家欠了霍家两个媳妇儿,如今赔给他们一个也不算甚么罢?再说了,就巧哥儿那性子,到时候吃亏的一定不是她。”
“甚么叫做欠霍家两个媳妇儿?”这话太吓人,以至于贾琏完全没精力去计较姜老先生后头那半句话。
“罢了,左右你迟早也会知晓的,老夫就直说了罢。”
其实说白了,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可也正是因着时间久远,这才会极少有人知晓。却说这霍非并非老南安郡王的独子,事实上,他还有一个哥哥,且算起来他哥哥可比他靠谱太多了。可惜,有能耐的人一般都不长寿,比起整日里溜猫逗狗欺男霸女的霍非,他哥哥虽有一身本事却早早的命丧战场。而在这之前,南安郡王府正在同荣国府议亲,且议亲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黛玉之母贾敏。
贾琏:“……你逗我?!”
“我要是逗你个小孩崽子玩,我就把姓倒过来写!”姜老先生怒气冲冲的道,“这事儿知晓的人虽不多,可四王八公之中,有一多半儿的人都知情,只是碍于敏丫头的名声,才隐而不谈的!”
“好罢好罢,是我错了。”贾琏在认错之前,先仔细回想了一下姜老先生的姓氏,毕竟这话太熟悉了,王熙凤以往就总是挂在嘴边。不过,待道歉之后,贾琏又有话说了,“不对呢,这议亲原就讲究一个自愿,照老先生你这话,我林姑姑是在议亲之时,对方战死沙场,这怎么叫做欠霍家一个媳妇儿?才议亲,连定亲都不曾,他霍家指望我林姑姑守望门寡?”
……多大脸?不对,多不要脸!!
“只是个说法!说法!”姜老先生也来了气,“左右要是没当年那事儿,敏丫头就是霍家的媳妇儿了!”
“行行,您老人家怎么说都行。那第二位呢?方才您不是说我贾家欠了他霍家俩媳妇儿吗?”
“第二位不就是那位贤德妃娘娘!”姜老先生没好气的道。
这话一出,贾琏的脸都绿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姜老先生比他更能耐,甚么都敢说。要知晓,哪怕贤德妃娘娘已经仙逝了,那也是当今的妃子,纵是身为娘家人,贾琏都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可搁在姜老先生嘴里,贤德妃贾元春竟是……
“等等,你不会告诉我,元姐儿当初是要说给霍非的罢?这不对呢,我林姑姑要说给霍非的大哥,轮到元姐儿时,却是说给霍非了?好好,我知晓霍非是幼子,他也只比我大了几岁,从年岁上看同元姐儿也算是相配,可你们管不管辈分?管不管!!”
姜老先生斜眼看着贾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原就不曾有血缘关系,你说管不管?再一个,先皇后|宫之中,姐妹、姑侄一大堆,你说管不管?”
这么说来倒也没错,毕竟四王八公只能算是同一时代的人物,除却宁国公和荣国公乃是嫡亲兄弟之外,其余的原就不曾有任何血缘关系。况且,所谓同一时代原就差了很多,四王八公之中,年岁最长的那位和最幼的几乎就是隔了一辈了,可在当时他们却是平辈论交的。
贾琏愕然的发觉,自己居然被姜老先生说服了。
“等等!我差点儿被你绕进去的!”贾琏猛地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道,“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同我家巧哥儿又有甚么关系?林姑姑那是议亲时对方出事,怎么着也没有让她给一个尚未定亲的男子守孝的道理。至于元姐儿就更扯了,我跟她一道儿长大的我能不知晓?她打小学的就是宫廷礼仪,家里长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