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亲哥,要么你表哥,你自己选。”
他居然回头怪笑:“哦呦,我亲哥啊!怎么,娘娘还惦记着呢?他今天当值,来不了,我给你叫去?”
死孩子。
锁骨下第五肋,陈年旧伤,此二皮脸要害之处。
我豪不留情给他来了一下。
二皮脸猛一收声,嘴里无声地嚎着,泄出一丝虚弱的呜咽,伴着软掉的膝盖慢慢跪下去。
我问:“老实了么?”
他跪在地上狂风暴雨般点头。
惠妃与贤妃总也达不成共识,便是我再次整理落座,也没个定论。
丽嫔气哼哼告诉我刚才我不在的时候陛下看了淑嫔好几眼,可把她高兴的。然后又叹气,“有什么好谦让的,谁坐不都一样,难道今日坐上了主位,明日便真能得宠了?还不都是虚头。”
我诧异她竟是个挺有想法的,那又何必总要与淑嫔过不去。
刚要改观,她又气势如虹道:“要说如今谁最得宠,还得是姐姐!就算今日降了位份,升回去也是早晚的事!”
算了吧,我宁愿坐在这里,还自在些,不用整日对着个面瘫。
而面瘫也这时才勉为其难开了金口,还不是什么好话。
“两位爱妃都如此谦让识大体,朕也不能任一把椅子毁了这份和睦。来人,撤下去。”
丽嫔一掌打在我胸口而不自知,兴奋的脸都红了,“姐姐!看看!你不坐,陛下都不让别人坐!”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
“大长公主到!”
天助我,大长公主到了,丽嫔的偶像来了。
先帝幼妹,天子的亲姑姑,大宁最雍容的贵妇,端敏长公主年过四十,保养得当,皮肤好。
一路走来犹如中年仙女下凡,仙光缭绕。
除了天子,所有人都要见礼。她看见我,皱眉,过来拉起我,“又使小性子,怎么又惹得陛下生气。”
我冤枉,我是合理抗议来着。
面瘫亲自下来,“姑姑。”
大长公主拉起我俩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能这么伤我的心。”
我只好说:“都是臣妾的错,大长公主宽心。”
面瘫假模假样道:“是朕一时生气,未能想清楚。”
你拉倒,你就是想清楚才这么干的。
一个头伸过来,“娘!你管人家小夫妻闲事干什么!”
大长公主作势打他,“荒唐!说的什么话!”
面瘫忽然开口,“文阡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这下变成我脸色苍白,使劲给文阡递眼色,你敢告状我就打死你。
他眼珠子一转,“我跟德妃姐姐玩来着,她讲鬼故事给我听呢。”
面瘫闻言转头居高临下审视我,我冷汗讪笑。
一场小宴,吃的我心力交瘁。这还是小宴,亏的我入宫两年无甚大事,不然早就昏死过去了。若是皇后生前能少料理几桩大事,少说也能多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