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找?
察觉母牛的伤情,老威廉立刻飞快地找到伊德拉和格雷斯,三人分头四处打听。
从村民口中了解到一切迹象都指向牛倌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父子三人心焦火躁地跑向了牛倌家的方向。
一路上,脚步匆匆,心神不宁的三人,从村庄道路的两边,看到牛倌家的份地果然已经基本翻耕结束。而且,刚刚走到牛倌家的门口,伊德拉就从木屋角落看到了一大摊草绳,这些草绳最上面的两捆,还带了许多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这简直已经不需要问了!
三人立刻冲进了木屋,可是,面对老威廉愤怒激动的质问,似乎早有准备的牛倌很是平静,压根就不承认母牛的伤情和自己有关。
至于伊德拉指出的带血绳索,还有自己奇迹般地半天工夫翻耕完所有的份地,牛倌表示这和老威廉没有半点关系,甚至没有编造解释的兴趣。
“然后呢?”
然后……老威廉三人就回到了家。
“这……”
这么严重的伤情,这么明显的证据,换来这样的结果,未免也太神奇了一些……
吴清晨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这也太……不承认就完了?不讲理就没办法了吗?”
办法?
听完吴清晨的话,伊德拉的脸孔涨得通红。
还在牛倌家的时候,争吵半个小时之后,牛倌借口开饭,将威廉父子三人推向房门,伊德拉血往上涌,瞬间冲了上去,准备用紧紧捏住的拳头、旁边顺手抄起的草绳,和牛倌进行一场深入到**和灵魂的“讲一讲理”。
可是,和之前的几次冲动一样,伊德拉的举动又一次被老威廉拦了下来。
这是无奈,也是现实。
从村民和车把式口中,了解到母牛受伤的情形,老威廉其实已经明白,对于这件事,自己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一时气愤难忍,老威廉还是领着儿子们找上牛倌,最终的结果其实本就在老威廉的意料之中。
看不都看老威廉三人的愤怒,开口就直接否认了母牛受伤和自己有关,甚至懒得为伊德拉翻出来的证据编造解释,这一切都是因为牛倌对这一切有恃无恐。
牛倌也确实具有这份有恃无恐的资格。
艾克丽村庄,最有权利的当然是整个村庄的主人,肉眼可以看到的一切的拥有者,约翰/阿克福德男爵,领主老爷。
不过,这位高高在上的领主老爷,和村民的小日子没有直接关联,绝大多数时候,也都居住在他同样高高在上的坚固城堡里,利用粗厚的石块和警惕的卫兵,阻住了一切仰望、崇拜、好奇、窥视、觊觎等等等等……无论善意还是恶意的目光。
当然,领主难见,艾克丽村民们如果有运气,有眼福,偶尔也还是能看到农事官、林事官这种领着好几名仆从,来回巡视,直接由男爵老爷任命的大人物。
至于平常日子里,村民们能够真正接触到的老爷,就只有艾克丽村庄的两位巨头,负责统领村庄事务的伊弗利特/费尔管事,以及村庄宗教的领袖,约翰/普拉亚/阿克福德牧师。
这两位,一位是城堡总管推荐,领主认可,一位是男爵的亲戚,堂区教堂任命,都是当之无愧的老爷,村庄食物链的顶层。
这两人之下,艾克丽村庄里,负责治安的警役艾斯皮尔,负责组织劳役人手的庄头奥康纳,罕见的能够记帐书写的书记员托尔,还有未来的牧师小安德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