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这位学生……”
“洛斯……”指了指吴清晨,普拉亚提醒,“他叫洛斯,我的叔叔。”
“好吧,洛斯……”巴烈斯眉头皱得更深:“您的这位洛斯,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
“老爷,我十四岁。”吴清晨又一次鞠躬。
“好……好……十四岁……十四岁……巡视……什一税……”
几不可闻地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巴烈斯忽然转向牧师:“普拉亚阁下,据我所知,什一税和堂区巡视,男爵大约会有点办法……您能不能重新考虑考虑,亲自治疗一下村庄的耕牛……”
“不用说了,我亲爱的叔叔……踏近光辉的道路唯有虔诚……”普拉亚轻轻摇头:“最近正是教堂最忙碌的时候,不可能抽出时间……至于您担心的年轻……”
普拉亚指了指几步外温顺的母牛:“您已经问过了伊弗利特,艾斯皮尔,还有威廉,就这头母牛,前两天受伤的情况算不算相当严重?”
“这……是的。”
“现在的情况算不算明显好转?”
“这……也是的。”
“这样难道还不行么?难道说……”普拉亚露出几分明显假装的恼怒:“您怀疑一位牧师的诚实,认为这并不是我学生治疗的效果?”
“不……当然不是。”
“既然这样……”普拉亚继续露出明显假装的疑惑:“您还有什么问题呢?”
“这……这……”巴烈斯神情尴尬,哑口无言。
“就这样吧……”普拉亚挥挥手:“至少可以洛斯先试一试。”
“好吧……”巴烈斯悄悄地叹口气,转向管事:“伊弗利特,今天受伤的耕牛,最近的在什么地方?”
----
两个小时之后。
教堂。
“巴烈斯叔叔……”终于回到了教堂,普拉亚拍拍腿,长长地舒了口气:“……现在,您还坚持让我亲自治疗村庄的耕牛么?”
“如果您愿意的话,这样当然更好……”巴烈斯满脸喜色,脸上完全没有了勉强同意让吴清晨尝试时的忐忑,语气里也没有了两个小时前若有若无的担忧:“……当然,我亲爱的侄儿,太忙碌的话,有时间的时候还是要多休息休息……”
“只不过……”农事官侧过身体,望向旁边始终恭恭敬敬的洛斯---刚刚使一头耕牛完全止血,并使它基本消除了躁动状态的功臣----脸上露出了难得和蔼,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接下来给村庄其他的耕牛治疗,如果您的学生碰到了困难,大约还是会打扰到您……”
“这样的时候应该很少……”普拉亚微笑一下:“村庄受伤的耕牛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样更好……就这样吧……”
一边说,农事官一边又对吴清晨温和地笑了笑:“……好了,已经很晚了……洛斯,你先回家吧。明天上午,就开始给村庄受伤的耕牛治伤吧……”
“可......可是……”
吴清晨欲言又止,皱起眉头,神色间很有些惶急。
“怎么了?”农事官表情瞬间紧张,双手紧握,微微发颤,“有……有……有什么不对么……”
“可……可是……”望了望农事官,又望了望牧师,吴清晨声音细微,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你说。”指甲重重地插入手掌,同样不明所以的普拉亚沉声发话。
“牧师……还……还有这位老爷……”吴清晨怯怯地说道:“明天……明天上午,家里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