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算,这是艾克丽村庄的幸运。”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给您的堂弟,我的叔叔写封信呢?或许您可以告诉我们尊敬的男爵阁下……”
一边说,普拉亚微微一笑:“现在,他可爱的艾克丽村庄里,少了一位牛倌,多出了四十头受伤的耕牛,同时,您的面前,还有一位年纪很小,照料牲畜的经历也很少,只不过恰好又勤劳,又聪明,又诚实,又可靠,同时还可以治疗伤牛,使艾克丽村庄重新获得一点点幸运的小家伙呢?”
“没错……您说的对,您说的对……这已经不是平时管事可以决定,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这件事我只需要传达,具体如何,男爵阁下自然有自己的判断……普拉亚阁下,太感谢您了……不过,很抱歉,现在我没时间和您继续聊了……”
一边向牧师致歉,一边转身,普拉亚微笑的目光中,领着三名随从,巴烈斯迅速走出教堂,门外很快响起了马匹打响鼻的声音,同时传进来的还有巴烈斯高声的命令:“巴士瑟,你走前面,动作快一点,让伊弗利特管事把送信人领过来,还有……准备好我的羊皮卷和墨水……”
几秒过后,一道急骤的马蹄声和三道急促的马蹄声飞快远去。
教堂里,牧师转回目光,面前,吴清晨嘴巴微张,双手紧握,脑袋仰起,目光呆滞,深深地吸了口气,却久久没有重新吐出胸腔。
普拉亚再次微笑一下:“好了,小洛斯,不要想太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牧师……老爷……太感谢您了……我……我……”
吴清晨的声音重新了感激,甚至有些哽咽。
此时,吴清晨的哽咽,还有脸上惊讶惊喜的表情,并非全是伪装。
进入中古世界来,抱着利用的目的接近牧师,足足三十几天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地聆听教诲,一次又一次地得到照顾,一次又一次感觉到牧师真心真意,同时还越来越真切的关怀,吴清晨心中,最初对土著神棍的蔑视,对牧师某些愚昧行为的鄙夷,早已无影无踪,此时此刻,更是鼻梁阵阵发酸,心中阵阵真真切切的感激之情。
“好了,好了……”轻轻地抚了抚吴清晨干干净净的头发,“洛斯,事情才刚刚开始,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呢……现在,你最重要的,还是尽量治好村庄受伤的耕牛,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还有……牧师……”
深深地吸口气,吴清晨稍稍平缓情绪:“……老师……您可以再教教我治疗骨头受伤还有治疗肉缺了几块么?村庄里几头受伤最重的耕牛,只治流血,可能比较勉强……我昨天想了好久好久,总觉得自己想的办法可能还是……”
“受伤最重的几头!你想了办法!”
普拉亚骤然猛吸一口凉气,圆瞪的双眼精光四射,下一刻,教堂里传出了普拉亚高声的命令:“安德烈,去我的房间,动作快一点!把医典取出来!还有,准备好我的羊皮卷还有墨水!”
两个半小时之后。
教堂,牧师卧室。
抓住细木棍,牧师右手摸索着挪动,老半天才终于将木棍重新蘸上墨水,也使本来就已经墨迹斑斑的衣袍又增添了一小块黑点。
牧师毫不在意,或者说,牧师根本就没有注意。
全神贯注地盯住面前涂画极其潦草,许多地方根本就没有使用刮刀,而是直接圈叉涂改的羊皮卷,牧师深深地皱起眉头,手臂青筋绽出,神情极度专注,仿佛正创作一副希世珍宝。
“……牧师,谢谢您教我……快中午了,我先去给耕牛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