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雷斯垂德看似听从的扭动钥匙,踩下离合器的同时,手也悄悄的摸向自己腰后配枪的地方,在他的指尖几乎摸上冰冷坚硬的枪把时。
砰——
子弹割入**的滋滋声在他耳边震动,一大波的殷红血液还热乎乎的喷溅到了他脸上,铁锈的味道刺激的他瞳孔骤缩。
作为苏格兰场临阵对敌经验丰富的探长,雷斯垂德立刻反应过来,朝后躲,一脚踹开被正中额心的大块头,他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在炫目的车灯光中间,眼尖的看到一个非常眼熟的毛毡帽、戴墨镜的男人。
那个头和体格。
是那个从纽约逃过来的通缉犯!
“站住,别跑!”雷斯垂德脑袋一热,一脚轰上油门,开车冲向前,而刚刚开枪救了他一命的里昂,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深色的风衣在他长腿迈动间上下翻腾,这个沉默寡言的意大利籍杀手,拥有与体格完全不同的灵敏身手,腿长手长,加上停车场地形复杂,又因为恐怖事件的发生而围观人群众多,雷斯垂德一时之间开着车左拐右拐很难追赶而上。
四个轮子追不上两条腿。
探长气得直按喇叭,但等他好不容易驶离了停车场,眼前一个大型十字路口,又让他失去了方向,他敏锐的分析着周围的地形方位,选择了前往郊区并有机场的方向,正打算继续追赶时,一个晃神,车窗外,一个眼熟的人正对他招了招手。
“简?你怎么会在这?”
简岳微微抿唇,示意探长看看他身后政府旗帜的汽车,“之前在和福尔摩斯先生参观博物馆,后来听到这里发生了恐怖袭击,便一起跟着过来看看。”
“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差点没反应过来,但鉴于那辆车,他愕然的张大嘴,“你是说那个控制欲恐怖、手段超出常人理解的麦考夫先生,夏洛克的哥哥?”
看来,作为夏洛克与伦敦各种各样案件的牵线人,探长也饱受这位另类极端弟控兄长的骚扰。
在简岳点头后,雷斯垂德立刻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放下了之前的杀手,毕竟对于他而言,抓捕一个国际杀手是职责,可关于夏洛克这件事,完全是私人责任。
“他哥哥在哪,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尽管麦考夫的秘书还在车上,可是这类牵扯极深的事件让他根本抽不开身去和雷斯垂德见上一面,秘书转告探长,麦考夫先生只能答应探长回苏格兰场,经过审讯后,那时的视频他会亲自观看。
雷斯垂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失望的答应。
伦敦,天色趋向一种介于黑暗与灰亮之间的色彩。
苏格兰场公用的警车在主人无精打采的驾驶下,慢悠悠的驶入贝克街,这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了,足以可见探长先生的思绪紊乱,他没有在开车时疲劳驾驶的情况下,撞到其他人,还是简岳一直轻声提醒的缘故。
“前面红灯。”
简岳的声音好像能直接进入到雷斯垂德的脑海里,就是再恍惚,他也能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连忙踩刹车。
“谢谢!”探长干涩的扯了扯嘴角,混乱之下,忍不住说:“真不知道,一会儿回去我要怎么跟哈德森夫人交代,恐怕这辈子她也不会愿意再看到我了。”
这是近两个小时来,雷斯垂德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说明刚才发生的事件对他的影响已经趋于减弱,防备心也是最浅的时候。
简岳瞥了他一眼,适时的开口问道:“她会理解的。不介意跟我说说今天你们出去查案子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吗?麦考夫跟我说,夏洛克好像失控,在众多目击者和物证的情况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