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头十分殷勤地在洛悦身上左舔右舔,将洛悦舔烦了,一爪子挠上它的鼻子,它吓了一跳,乖乖地又畏惧又好奇地睡在洛悦身边,不时偷偷摸摸地用前爪上的肉垫一下一下地去摸洛悦的尾巴尖,洛悦也不理它,埋下头,呼呼地睡了。
辰九在密林中四处穿行,身上的锦衫被荆棘刺破,半散的乌发也有些凌乱。他转过一块巨石,忽然顿住脚,轻轻喘了口气。
古树苍苍下,一座不大但十分精美的院落赫然矗立,院前平坦开阔,芳草萋碧,虽是深秋时节,依然花艳枝繁,十分热闹。
辰九跌跌撞撞奔过去,一头撞进院内,却在屋前停住,主屋门庭大开,一人立在门边,手中的双鱼戏水折扇十分逗趣,他似乎正准备出门,见到闯进院落的辰九明显愣住,握折扇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竟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语气也十分淡淡地道,“你终是回来了!”
辰九像是被这句惊醒一般,踉跄地倒退两步,打算从院门逃出去。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两个黑衣人静静落在院门前,将路拦住。那人从屋里缓缓走出,行到他身边,瞧了他片刻,蓦然叹口气,“怎地?又打算逃么?这次打算逃多久?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为何你总是信不过我?”
辰九只背对他静静地立着,并不答言。那人蓦然上前,将他手扯过来,掌心一朵梅形伤疤粉色嫣然,他轻轻一笑道,“辰儿,你莫逃了,可好?”
辰九将手挣了挣,没挣开,他凄然一笑道,“二皇兄,如今你大可不必费心说这样的话,权势相争手足相残,我并不怪你,是生是死我也早已看开,如今,你擒了我,能否将我母妃放了?”
云头上的昱灵和笈隽皆一怔,昱灵喃喃道,“想不到齐歆竟是二皇子洐祁,”转头看笈隽,“笈隽兄,我们可要将辰九救走?”
笈隽看了看下界形势,略簇眉头,简略地道,“不急。”
辰九继续道,“二皇兄,看在我们手足一场,将我母妃放了,给我个痛快,下了地府,我也决不怨你!”
洐祁脸上寒了又寒,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是面色僵硬,他微使力,将辰九扯到身前,与他面对面相视,“你以为我关她竟是为了擒你?你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曾忘了我与你说过……”
辰九急急将他话语打断,厉声道,“二皇兄!你将我母妃放了,是生是死由你定夺!”
洐祁将辰九决绝的面色看在眼里,不由将手松开,他默了半响,蓦然淡淡一笑,且淡且苦,“辰儿,你终是将我说的话忘了。无妨,我会让你慢慢记起来的!”轻轻一挥手,两名黑衣人飘然上前,洐祁吩咐道,“将九皇子看住了,别让他再逃了!”
黑衣人肃然领命,洐祁再看一眼辰九,不再多说,径直往院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