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娜忍不住叫出声,她是真的没想到站队这样的大事父亲竟然完全没有知会她,而她也完全不清楚,更何况还是大皇女,三皇女和她可是死敌。
“确实如此,所以安娜撒切尔现在面临很大的危机,而你父亲的那个情妇是兰开斯特的人,兰开斯特家有一个免死金牌。”墨雅说的是事情,虽然她觉得如果是自己,即使会相信世代仆役的情妇是兰开斯特的人,可绝对不会相信她能弄到兰开斯特的免死金牌,那可是世上独有的,也就兰开斯特家祖宗走运得到了唯一的一个,这也是兰开斯特一直没有退出贵族上层的根本原因。可墨雅足够理智,撒切尔家主却不一定,不说他的野心与报复,心有不甘就足以让他想尽办法,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拿出诱惑,难免他不会昏头答应。
“你认为我父亲在知道免死金牌是兰开斯特家传之宝的情况下依旧决定杀了我母亲满足情妇要求冒险赌万分之一的机会?”安娜总结墨雅的话语,心中却觉得可笑至极,被父亲蒙在鼓里的她可笑,差点被默默牺牲的母亲更加可笑,这样的事实可笑至极。
“不,还有一点。”安妮突然低沉的说道,如果没有墨雅的猜想她大概还没有联系到一起,可是现在她却无比清晰,“外公家也参与了内斗,不,确切的说莫顿庄园是天然的保皇派,外公他告诉过我莫顿庄园在这次事件中为女皇打了头阵。”安妮说着神色黯然了许多,“从莫顿庄园站在女皇身后的那一刻,撒切尔就开始防备我们,而现在,他害怕我们连累撒切尔,虽然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撒切尔家主却不愿意冒任何险。”真相就像是剥洋葱,一层一层越来越近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而最终看见空心的那一刻就是悲痛绝望的时候。
“那么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安娜低低的喃喃,不存在任何的侥幸,也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在这一刻谁都感受到了室内压抑的气氛,就连墨雅这样的围观者都无法说得清换做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究竟会如何反应,一瞬间撕破所有的伪装与华丽,回归的现实残酷而苍白。
“咳咳呵呵咳咳。”突然低低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安娜回头就看见母亲半跌在床外的身子,以及脸上的泪水,思维瞬间停顿了,安娜是真的没有预料到本来已经睡过去的母亲竟然醒来,而且还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语,这么残忍的事情她们这些年轻健康的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母亲这个病人,都怪她以为母亲平常也是昏昏沉沉的根本很少清醒就在这里说话,安娜,你为什么总不能谨慎一些。
安妮苍白着脸颊快速上前扶住母亲的身子,勉强仰起笑容平淡的说道,“母亲你醒了,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就好了。”说着帮着莫顿夫人躺在床上,“母亲,什么也别想安心的睡吧,一切都还有我们呢。”安妮同样不想要母亲知道这一切,母亲的身体已经那么衰败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症结所在,再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傻孩子。”莫顿夫人突然笑了,她的眼神非常温柔,她认真的看着让自己骄傲的两个女儿,“安娜,安妮。”她的身体真的是非常虚弱了,以至于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说的异常费力,可是她的眼神固执而坚持,慢慢仿佛汇聚了所有精神,“你们答应我,必须好好的。”莫顿夫人费力的安娜和安妮的手放在一起,“我也好好的。”这是我对我的孩子最真挚的承诺,太多的话语想要说,一直以来演戏的并不单单她们的父亲,还有她,唯一不同的是出发点不同而已,她为了爱,而那个人却为了家族,也是她这次过于大意了,不单单让自己几乎丧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