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那事儿,这老爷子埋怨到他身上来其实倒也没错。
首先是因为他推了玻璃和镜子,贾赦这才只能另选人合作的。
其次,那陶瓷地板他也是让了出去的,也不为别的,这和镜子以及玻璃明显配套的啊,他和贾赦的确是亲厚,可那也是人家贾赦的小舅子,人儿子的亲外家。
他又不差钱,当然是怎么卖好怎么来,这贾赦自己觉得他人好怎么来呗。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户部什么事儿?顶多就是有他们四哥的一笔少不了。
这老爷子一看九爷这模样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这里面肯定有他的门道,这不然以前贾赦捣鼓出来的营生都是他帮着管,不说别的,就说那酒精去年就卖了多少?虽然这生意他是一分钱都没赚,最后都发成了粮饷,不过老爷子心里有数。
九爷等老爷子发泄了一通之后就跟老爷子拱了拱手道:“老师,您今儿个的来意我也清楚了。不过火车这事儿吧,我一个人说了他肯定也不算数啊,您要是觉得户部拿出来这笔银子不方便,这也能延后不是?”
这老爷子瞪眼道:“少来,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也得照顾照顾我们户部,总不能好处一点没有,往外掏钱的活儿全是我们的!”
问题是我们原本的打算是让您跟皇帝要钱啊……
好吧,九爷也觉得自己不厚道,毕竟皇帝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要的,而且他四哥身为一个苦哈哈的皇帝,对银子的事儿看的也是分外之重。
他又拱了拱手:“那我请了天师过来行不?您说一句,我立刻脚不沾地地去给您请。”
这尊大佛,他委实是怕了。
这不招来贾赦,他根本就吃不消。
还有这事儿又不只他一个人的主意,这老人家倒是直接找他下手,可见是……可见是……
用心险恶那四个字,他倒是不敢给自己的恩师加上的,只恳求地看着老爷子。
这范老爷子被他两只狗狗眼给盯着,倒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我看你如此诚恳,想来一定是为老夫想好了完全之策,老夫就等着你,不用速回,慢慢点来也行,毕竟是天师。”
是张老东西的好女婿。
是贾匹夫的好儿子!
这九爷挤出来一丝笑容,哪里敢慢悠悠地来?这是脚不沾地就往后院儿去,几乎是横冲直撞到了洞府的外书房,正好看到了他二哥。
好么,天师居然不在,在的人居然……
这还不如直接见不到人呢!
老九倒是被他二哥冷眼看着:“你这一身狼狈又着急地,这是怎么了?”
司徒曌放下手中的笔墨,要是换了常人怕是以为他这架势正在练字或忙于公务呢,不过老九不用看也知道他这二哥如今乃是画符的一大行家,一大能人,肯定是看不懂的玩意儿。
就趁着他没看着一瞬间,二爷将自己即将完工的画收了起来,然后睨着眼看他道:“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不是没找到苦主么。”九爷收拾了下自己的衣裳,这才对他二哥行了一礼道:“咱那范恩师在我府上呢,二哥您行行好,搭把手救弟弟一把呗。”
这范恩师三个字出来,司徒曌挑眉道:“这是老爷子?他好端端的来你府上?难不成是找你化缘?”
“您可别开玩笑了,这要是他老人家自己找我化缘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问题是他老人家是那样的人么,他为的可是整个户部,这我全副身家砸了进去也都没个水花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天师呢?”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