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 便是不喝药,只熬上几日也能好。
可头一天的时候她烧的厉害, 将皇帝给吓坏了, 硬生生将她拘在屋子里不许出去,喝了半月的汤药才肯松口。
从小到大,青漓最不喜欢喝苦药了, 这一回又不是什么大病, 却被皇帝按着脖子喝汤药,惹得她一连几日, 面上都苦兮兮的。
好在皇帝要上朝理政,无法时时刻刻盯着她,一来二去的, 倒是叫青漓钻了空子。
已经过了十二月中, 外头愈发的冷, 到了晚间, 更闻寒风呼啸。
青漓怕热, 也怕冷, 内殿里的炭火旺, 被褥也早早被宫人们熏暖了,沐浴过后,便钻进被窝里头去, 半坐着翻看放置于一侧的古棋谱,正出神呢,却听有脚步声缓缓近了,一直到自己身边才停下。i
皇帝只穿了中衣,身上还带着沐浴完的皂角香气,正站在她身边,含笑瞧着她那截粉盈盈的脖颈,一言不发。
青漓被他看的有些别扭,眼眸禁不住微合,将手中棋谱往外头扔了,向边上躲了躲。
因着借光看棋谱的缘故,她半躺在了外头皇帝惯常睡的地方,见他过来,连忙向里头挪了挪,空出位置来与他。
皇帝定定看她一会儿,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许久才一笑,往外间去熄了灯,放下帷幔,脱靴上了床。
青漓前些日子病着,除去要喝苦汤药这桩糟心事外,倒还得了一件好处。
皇帝怜惜她,床笫之间也停了,青漓大婚以来便觉酸疼的小腰也得了空,好生休养了这些日子,自在的不行。
可是今夜……气氛却有些怪了。
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危险。
皇帝掀开被子进去,环住小妻子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去之后,却依旧没什么睡下的意思,只双目精亮的看着她,直叫青漓心慌。
“衍郎,”在他肩上轻轻推一下,她低声道:“明日还要忙呢,还不睡。”
皇帝不答。
青漓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此外,又觉有些痒,昏暗之中挑起眼帘看他一看,连个门道都没看出来,便匆匆将目光收回了。
——他目光太亮,侵略性也太强,叫她不敢直视。
“看什么呢,”她强自掩饰着道:“又不是没见……呀!”
这声惊叫并不响,在静谧的夜色中,却有些刺耳的意味,青漓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慌忙停住嘴,急切的声音中掺杂了几分赧然:“做什么呢,你别乱来……”
二人身子贴的近,同床共枕之际,说是耳鬓厮磨也不为过,皇帝一手环住小姑娘腰身,另一头却探到她衣内去,动作轻柔的捏了一下。
他气息急了些,拉住小姑娘一只手重重亲了亲,又伏到她耳边道:“——再忍,就憋坏了。”
青漓与他做了这些时日的夫妻,倒也不似前番羞怯,被他手指撩拨的有些意动,挑起眼帘看他神情,却觉拿不像是好应对的样子,当即便垂下眼,打了退堂鼓:“不要嘛,我还没好呢,你急什么。”
皇帝低头去堵住她的唇,手头上也揉捏的颇有技巧,许久才停下去哄她:“就一回,妙妙宽心,朕有分寸的。”
拉倒吧,你有个什么分寸,要是真有,上一回我是怎么病的?
青漓在心底哼了一声,唯恐图穷匕见,却也不敢说出来,只娇娇的亲他面颊:“衍郎,我还没好呢,你不疼我了么?”
皇帝看穿了小姑娘的糖衣炮弹,微微一笑,道:“朕怎么觉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