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夜宫宴上,七王连两个侧妃都没带,只同母亲恪太妃一起入宫。
那时候,青漓还以为他是知道两个侧妃与世子都不讨自己和皇帝的喜,这才不带的呢,现下一想,只怕是别有内情。
“七王世子……病了很久吗?”
“去年冬月就病了,最初说是染了风寒,将养一阵子就好,可再过了没多久,就病的下不了床了。”
董氏压低声音,道:“听说,已经在准备冲喜了。”
青漓的确不喜七王世子,可骤然得知这消息,再看着一侧的儿子,还是觉得很难高兴起来。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道:“这些事情啊,听了叫人心里哽的厉害,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
“不过话说回来,阿娘今日不说,我还不知道呐。”
“那时候,妙妙还忙着照顾小殿下呢,陛下当然不愿叫你听见那些有的没的,”董氏很能明白皇帝的心意,微微笑道:“这是他疼你。”
一提起皇帝,青漓心中就觉甜蜜,禁不住弯起唇角来。
笑完之后,她又想到了另一处:“听说,七王的两个侧妃都有孕了?”
“确实是,要不然呐,七王世子的身子,也不能坏的那么快,”董氏嘲讽一句,道:“赵侧妃大概就是这两天生了,季侧妃那里,还差着一个月。”
“七王倒是有福气,”青漓笑着念了一句:“之前膝下子嗣不丰,现在倒是好,一来就来两个。”
“赵侧妃毕竟是出身赵家的,眼下恪太妃又在府上,”董氏想了想,道:“若日后再立世子,她所出之子,只怕胜券在握。”
“那倒也未必,”青漓想着她的来历与皇帝态度,摇摇头,道:“不说她能不能生男,便是陛下那里怎么说,也都未可知呢。”
魏国公府同宗亲没什么深交,董氏也没多问,只是叮嘱她:“你好好休养的真的,却也不能为此忽视了小殿下,他还小,正是要好好教导的时候,绝对不能疏忽。”
“阿娘宽心吧,”青漓温声应了:“我虽有孕,却也不是下不了床,再者,还有他父皇看着呢,出不了错。”
眼下已经是临近五月,赵华缨的产期也近了。
她身边的嬷嬷是从赵家带进来的,可信的很,瞧着她的肚子,喜笑颜开:“侧妃肚子尖,保管是位小公子呢,您又生的有福气,将来,指不定会有大造化。”
赵华缨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也跟着笑了,既是为那嬷嬷的话而笑,也是为自己摆脱了历史上原定的命运而笑。
她现在怀着孩子,婆母又是嫡亲的姑姑,那小崽子又病的要死,等她生了儿子,好日子岂不是近在眼前?
等儿子被册立为世子,她说不定也能母以子贵,顺势成为正妃呢。
至于那个季斐斐?
呵,她产期比自己还差着一个月,等自己儿子生出来,她肚子里头那个还不知如何呢。
赵华缨抱着肚子,心满意足的想了一会儿,正想吩咐人去备点水果,就觉肚子一疼:“来人,快去叫产婆来!我怕是要生了!”
她这样一喊,四下里的侍女婆子登时紧张起来,有忙着准备东西的,也有去喊产婆的,还有去通知七王与恪太妃的,一时间鸡飞狗跳。
赵华缨是头一胎,只觉疼的厉害,甚至于有些站不稳了,一侧的嬷嬷将她搀到了床上,等候着产婆的到来。
她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叫自己想象着儿子出生之后的喜悦,暂时忽视掉此刻难忍的疼痛。
产婆到的很快,一入内,便先去看产妇了,伸手探了探,心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