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第二年春,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她腹中的孩子等不及要去看看外面春光,迫不及待的出世了。
青漓生完孩子,便是精疲力尽,连男女都未曾听,就昏昏的睡下了,等到转醒时,就见皇帝正守在自己身边,一如前两回那般。
下头还是觉得疼,嗓子也有些干,皇帝轻轻扶着她,亲自喂她喝了几口温水后,又将她轻轻放下,掖好被子。
还不待两人说话呢,就听脚步声渐近,伴着元朗低低的说话声:“他怎么这么小,跟小猴子一样,不好看。”
“孩子都是这样的,”董氏温柔的声音传来:“两位殿下小时候也是这样。”
“才不要,”元朗嫌弃的拒绝了:“我们才没这么丑,是不是,哥哥?”
帘子轻轻一掀,他们一行人入内,董氏抱着小襁褓给女儿看:“是位小皇子,正睡着呢。”
小皇子?
——原来还是男孩子。
因为她刚刚生产完,无论是产妇还是孩子,最好都不要见光,是以殿内难免昏暗,看不出什么。
皇帝一直没说什么,青漓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欢喜的不想说话,这会儿看看,只怕是伤心绝望之中,不得不保持沉默。
这样的关头,她也没说话,免得刺激到他那颗受了伤害的心,只小心翼翼的掀开襁褓,看了看小儿子的模样,很爱怜的亲了亲他。
皇帝闷了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朕看了看,这小子眉眼有些像你,倒是跟前头两个不一样。”
无论是元景还是元朗,都是像皇帝多些的。
听了父皇的话,元景沉默着没有说话,倒是元朗,相对要活泼些,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是吗?我得仔细看看。”
皇帝看了看两个大些的儿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儿子,觉得自己的忧伤要漫出来了。
——说好的小公主呢!
接下来的日子,青漓便只留在内殿坐月子,逗一逗自己刚刚出生的小儿子。
都是自己的骨肉,皇帝自然也是喜欢的,可前些日子一直认为那是女儿,一下子变成了儿子,难免有些接受不了,连奏折都没什么心思看了。
要是只猫,只怕就是耷拉着尾巴,毛也没梳,一副吃了带刺仙人掌的神情。
青漓看他闷闷的坐在床边,好像也生了一个孩子,需得坐月子一样,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心疼:“没女儿就没女儿,别人家想要儿子还要不到呢。”
她不去看他,只将一侧的三皇子,名唤元彻的小儿子抱在怀里,细细的亲他眉眼:“别理你父皇,母后疼你。”
“唉,”皇帝长长的叹一口气,任由自己的毛尾巴耷拉到地上,也不去管:“可能,朕没有这个福气吧。”
向前伸臂,他道:“给朕抱抱他。”
青漓暗自笑了两声,轻轻将元彻抱给他了。
这日晚上的时候,有臣子进宫议事,皇帝便传信叫青漓先行歇下,不必等他。
莺歌过去铺床,看向一侧躺着的元彻时,禁不住笑了。
青漓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娘娘大概不知道,”莺歌压低了声音,道:“今日陛下去库房找东西,可巧瞧见昔日那幅送子观音图了,又气又恼,令人拿去烧了。”
青漓不由得笑起来:“后来呢,烧掉了吗?”
“没有呢,”莺歌低声道:“陈总管说,那画既然如此灵验,不如留给几位小殿下,将来说不定能用得着,陛下就吩咐收起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