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琉璃半倚在沙发上,“良子小姐先吃。”
“那怎么行?”良子把便当推到她面前,“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高尾先生同意今天让你休息,明天重新录音,”她把筷子塞到琉璃手里,“吃完午饭就可以去医院看宝树了。”
“你先吃,”琉璃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我打个电话。”
“是琉璃啊,”诚一爸爸略显疲惫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怎么了?”
“宝树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她无意识握紧手机,十分紧张。
“刚刚做完全部检查,结果下午出来,不要担心。”在琉璃看不到的地方,诚一爸爸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工作怎么样?”他关切地问女儿。
“还不错……”琉璃有些心虚,“下午就可以休息,过一会儿我就去医院。”
“记得吃午饭,”爸爸殷切地嘱咐,“多吃点才好。”
“正准备吃,”她笑盈盈地说:“良子小姐已经把便当买回来了。”
挂了电话,她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匆匆吃完饭,琉璃就赶到医院。
“妈妈和宝树都睡了,”诚一爸爸坐在椅子上,对她扯出一个微笑,“你也去床上睡一觉吧。。”
妙子妈妈大概刚输完血,搂着宝树在病床上睡着。
“爸爸去睡一觉吧,”琉璃心疼地看着眼窝泛青异常憔悴的他,“我并不困。”
“我去洗把脸,检查报告也快出来了。”他站起来,安抚地对他笑,“你先坐一会儿。”
说完,拿起搁在手边的打火机,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琉璃坐在椅子上,趴在病床上看着已经入睡的宝树。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睡得很安稳。
妙子妈妈迷迷糊糊醒来,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琉璃脸颊贴着她的手,困意逐渐涌上来,慢慢的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诚一爸爸却不在房间里。
还没有到医院下午上班的时间,他会在哪里?
想起他在电话里和病房里的两次叹气,琉璃总觉得不对劲。
给妈妈和宝树掖好被角,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经过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安着电视机的谈话室有些声音,她走过去看了一眼,诚一爸爸并不在那里。
想起走时被拿在手里的打火机,她转身,沿着住院部略显阴暗的楼梯向上走,一直到五楼,然后打开通往屋顶的门。
七月的阳光异常毒辣,把右手遮在眼前,琉璃四处寻找诚一爸爸的影子。
他坐在背阴处,盯着绕天台一周围起来的铁丝网发呆,手里还夹着半根没有燃尽的香烟。
地面上,有数十根烟头。
诚一爸爸年轻时经常抽烟,但他从来不在孩子面前吸烟。后来有了体弱的宝树,妙子妈妈的身体也变差了,他也慢慢戒掉了。
上一次看见他这样吸烟,是在破产的那天晚上。
脚步有些不稳,喉咙又干又涩,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爸爸……”她想要尽量欢快地喊他,一出声才发现,两个字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琉璃,”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的女儿,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烟头,一边没话找话:“睡得怎么样啊?”
“出了什么事么?”她走到诚一爸爸的